而理科生严墨终于弄懂了所谓喜欢这种东西。
凡是跟陆廷有关的,以陆廷为圆心,哪怕是接近他多一分,心中的雀跃欢喜都会被扩大好几分。
那么相应的,跟那人相关的。
难堪苦涩的情绪也会被放大数倍。
很公平。
被人戏耍来回往返跑了好几趟去买水这种事……
那天的严墨抱着第三瓶水,坐在学校宽旷辽阔的操场的边上。
那天蔚蓝天空很是广阔,草很青翠,吹拂过脸畔的风也不大不小刚刚好。
从他面前来来往往的人要么是选手要么观赛,各有各的事。
但不知为何,总感觉这种喧闹又离他很远。
严墨像是被单独丢出来的一个身影。
融不进他们喧闹快乐的图层里。
或许是天空太辽远要么就是身处这样宽阔的空间里,他第一次感受到一种遗立于眼前这个操场之外的孤独感。
严墨独自坐在角落里一张没人的长凳上。
察觉到这样一动不动地这样坐着很呆,他试着小幅度地晃了晃脚。
然后又不动了。
只有他很无聊。
一阵同样无聊的微风吹过他这个无事可做的无聊人。
真无聊啊。
严墨故作若无其事地心想着。
出乎意料的,他脸上没有被愚弄的难堪或者伤心。
那天很多人来来往往地从这儿经过,也没注意到长椅上,一个格格不入的身影无端端独自在那坐了好一会儿。
毕竟运动会嘛。
严墨从长凳上站起,带走了那三瓶水。
不过是一场闹剧,自然也无从谈起结果。
那天的事情也就随着操场上愈传愈远的欢呼加油声,永远留在那场高中最后的运动会上,无形消散在飘远的风里。
这段黑历史记忆也就被严墨从记忆中删除得彻底。
就当做没发生过好了。
严墨郑重发誓以后一定不要再为了学习以外的事情分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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