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上课前,班里人还没到齐,教室的空气里还漂浮着淡淡的洗衣液味道。
白炽灯管刷刷亮起的时候,陆廷跨坐在严墨前座的位置上。
“咱俩也比比看谁的手长呗。”
少年一张跃跃欲试的脸。
严墨就知道他不怀好意。
“听说你们练毛笔的人手指都很好看。”
下巴搭在严墨的课本上,他睁着清亮的眼睛望着严墨。
严墨一手要把课本抽出来:“走开。”
“要跟我比比吗?班里还没有人的手指比我长呢。”
严墨想也不想地,也不看他一眼:“没有题要问就走开。”
“为什么!
为什么不跟我比!”
“无聊。”
“无聊。”
陆廷学他说话时没有起伏冷冰冰的语气,他板起脸:“没有题要问就滚远点。
别逼我扇你。”
严墨:“我没那么说。”
陆廷:“除了无聊呢,换个理由听听。”
严墨:“无聊还需要理由吗?”
“可是我想听。”
这人双手交叉地撑在他课桌上,小臂抵住了他练习册的边沿。
把平整边沿挤皱了一点,陆廷都没有发现。
“墨哥,说来听听看吧,嗯?”
严墨垂着眼,视线落在被他压皱的那练习册一角上,眼神平静毫无波动。
事不过三。
上次给陆廷倒水是他身不由己,不得已而为之。
因为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再拒绝怕惹人怀疑。
但即使严墨现在表现得过分抗拒也会很奇怪。
心怀鬼胎的人是这样的。
严墨找了个很普通很正常的理由答他:“你刚摸了球吧?我现在一点也不想碰。”
很正当的。
现在这理由可以了吧?玩笑到这儿结束就行了。
首先陆廷就不可能为了这点事儿大费周章地跑出去厕所洗手。
那样也太怪异。
“就这?”
谁料陆廷说:“那不碰就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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