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叶氤一直叫嚣,指责纪锴上周五跟朱凌去某豪华酒店开了房,说得有鼻子有眼,说是‘见光死团’的狗仔跟他说的,虽然没拍到清晰图,但已经把亲眼看到的情况都给他详细描述了。
纪锴从刚才就一直在回想,上周五我干啥去了?不会是跟未都在厨房然后阳台、还把巧克力酱弄撒了一身最后超没节操无法回忆那晚吧?
现在看到老院长的手机相册,终于回忆起来了,是哦,确实那天跟同事闹到凌晨一点多,未都来接的时候,大长腿从车上下来还狠狠惊艳了他们一把来着。
“不、不可能……”
叶氤盯着照片上清晰的时间信息,喃喃如风中落叶状。
老院长:“哎呀,这照片都在这了,又怎么骗你呢对不对?”
纪锴则颇有些幸灾乐祸:“反正我确实早就跟他没关系了。
你要非坚持朱凌真去酒店开房,那也肯定是跟别人。”
“不过,也不奇怪吧,有一就有二,出轨这种事一直听说是有惯性的,那简直就跟吸了du一样根本停不下来。
但是你也别太难过,说不定人家两个以前也有什么曲折渊源的故事、是失散多年的真爱呢?”
“还有,他要是真喜欢上别人了,你也最好先第一时间反省自己的问题。
是不是对他不够关心照顾?是不是给他太多压力了?是不是没有外面的那个温柔懂事?是不是在一起之后就懒了不打扮了?”
“没事没事,你别哭别哭啊。
放宽心,朱凌那种人很简单的,不过是‘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贪玩而已。
最后还会回到你身边,不会被别人抢走的。
万一真被抢走了,反正你签名不是‘能被抢走的男人都不是你的mr.right’么?那他就不是你真命天子呗……”
要是再说,纪锴还能有几千句名人名言,估计都能写一本书。
只可惜被叶氤的手机铃声打断了。
“你又发什么神经!
都跟你说了多少次所有事情跟他没关系,你为什么还要去找他?!”
那端朱凌的声音好暴躁,纪锴环顾了一下全封闭的院长办公室——不是吧,这办公室里也没别人啊?是谁走漏了风声,怎么朱凌都那么快都知道了。
等等!
刚才的学院会议里好像除了老师还有学生代表。
现在的年轻孩子都喜欢拍拍拍,叶氤虽然不火,但好歹也算是个小明星,该不会刚才闯进来闹那一幕被他们拍了挂上网了吧?
“你现在在哪,给我回家,现在立刻马上!
你给我发定位,我去接你!”
那边声色俱厉,叶氤这边含着泪苍白着脸惨然一笑,用破釜沉舟的眼神望了一眼纪锴,垂眸,把本来也还算听得清的手机调成了免提放在桌上。
“朱凌,干脆咱们今天就把话说开了,把事情解决了——我和他,到底谁比较重要,你到底要哪个?”
朱凌那头沉默了片刻:“叶氤,我跟锴哥已经分开了,真的分开了。”
“……”
“但是,你一直都在问我是不是没法忘了他,今天我也想跟你说说实话。”
“我没有忘。”
“我没有忘,忘不了、也不想忘。
在我心里,永远会给他留有一块特殊的位置,不管他在不在我身边都一样。
我不想对你继续说谎,不只是你,他的位置没有人比得了,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叶氤的眼泪掉得像断了线的珠子:“所以,你想怎么样?是要跟我分手吗?”
朱凌那边一片安静,久久没有回音。
屋子里同样陷入了死寂,除了短暂的抽泣声,没有人再说话。
结婚三年,没有足够力量去一步步引导朱凌、改变他,把他变得成熟善良稳重。
最后分手分得伤人害己,纪锴对此曾一度心存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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