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姑娘仍旧环游世界,只不过放弃了旅行团,跟上了勘探队。
勘探队接了什么项目,姑娘就跟在勘探车后面,用另一种方式环游了世界。
他们在内蒙的草原上骑马,马的鞍袋里装满了勘探用的仪器,巨大的矿坑里是某种远古食肉动物的化石。
他们还在贵阳的深山里徒步行走,雾气横生,穿着银饰的女孩儿从他们身边走过去,赤着脚趟过山涧的流水。
“真美,”
李斯年寥寥几句的叙述却极富生动,方岱川沉浸在那种美妙的爱情中,兀自感动着,“我有时候去拍戏,也能遇见特别棒的景色,拍几百张照片,不知道传给谁看,只能修修图,发一张微博。
你爸妈真幸运,能够和喜欢的人一起看风景。”
可惜多少夫妻,都是在平淡看景里消磨了爱情。
李斯年没有再讲下去,方岱川也识趣地没有再问。
这对佳偶是怎么在旅途中相看两厌而后分手的?李斯年偶尔讲述的支离破碎的童年生活里,父亲早逝,被人欺负,被诈骗团伙带走学习小偷小摸,那是一段很苦难的童年,虽然他讲述得云淡风轻。
那段回忆里,并没有他母亲的身影。
“我母亲死的时候,我亲自把她送进了火葬机。
我看着她,68英寸的人,被压碎到手掌大小的一个盒子里。
当时我脑子里只想到一句话:‘我们有如橄榄,唯有被粉碎时,才释放出我们的精华。
’”
李斯年低头看着尾指上的戒指,细小的银圈亮亮地,禁锢在他的指间。
他最后总结道,“所以有些事情,是永远不会过去的,我过不去,也不相信别人能过得去。”
“所以你不信任丁孜晖。”
方岱川用的并不是疑问句。
李斯年的脸色有些冷酷,他摇了摇头:“我不信任任何人。
人心这种东西,太难测了,我不想死在所谓的信任里。”
“也许我们能改变这一切呢?人心是很模糊又主观的东西,却能够轻易改变冰冷的现实,我们应该有信心。”
方岱川吐出一口烟雾,想起了来到这座岛上之前,自己正在争取的一个剧本。
一个未来都市的剧本,关于ai和人类的斗争,他想争取的那个角色是男三号,与反派boss手下美艳逼人的女性ai有一段不知所云的感情戏。
对方是人类大脑和ai机械完美结合制造出的杀戮武器,她成熟美艳,武艺超群,却没有人类的感觉能力。
最后在男三号纵身一跃,葬身星云的时候,ai终于被唤醒了内心的灵魂。
“你看,”
方岱川说道,“人类这种渺小又无能的东西,有时候格外伟大,足以动摇很多恶念,改变冰冷的现实。”
——他对此深信不疑。
李斯年却摇头笑了:“真是个好故事。”
“你不相信吗?”
方岱川睁大眼睛看着对方。
李斯年说:“维特根斯坦说‘世界的意义必定在世界之外。
’如果善的意志或恶的意志可以改变世界,那么它只能改变世界的界限,而不能改变事实,不能改变可以用语言表达的东西。”
“人心是不可用语言表达的,而事实是可说的。
不可说的东西永远无法改变可说的,这是20世纪逻辑哲学最重要的推论之一。
凭借信念、爱情,或者任何美好的人性,去赋予机器灵魂,去将恶人唤醒,这是人类的狂妄幻想。
更遑论用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去改变恶意的人性?世界的事实永不会被人类改变,最恶意的东西从它出现的那一刻开始就根深蒂固,我们是智人的后代,血液里流淌着杀戮灭绝了一百多个生物属的残忍基因,连宗教和所谓普世价值都没有办法的东西,你想妄凭一腔热血改变?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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