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能不能明天再处理呀?这会儿地产委员会和公证处都下班了,我实在不方便联系,请见谅,见谅……”
“岂有此理,我们的家被人占了,你们不管?喂?喂!”
倪蝶气得将话筒拍下,走出电话亭后垂头丧气。
打从离开花园别墅,她心里就憋着一肚子气,分分钟要带着证据杀回去和郑招娣对线,蓝小时虽然也很焦急,但她还是上前劝慰倪蝶,“小蝶,是黑是白终有定数,是没必要为了一时的得逞生气。”
“姊姊,那是你的资产啊,价值一百五十多万呢!”
倪蝶蹲在路边双手捂头,沉寂片刻后抬头,“不行,我要打电话给侯哥。”
“小蝶!”
蓝小时走上前阻拦,拉着倪蝶的手腕摇头,“丈夫大人白天工作辛苦,今天这么晚他又在外地出差,我们就不打扰他了,你说好吗?”
长叹一气,倪蝶低头手抵着脑门,思索片刻有了主意,“对了,我给文涛打个电话,他是政法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一定有办法!”
重新回到电话亭里,倪蝶打电话给蒋文涛,详细交流后如释重负,走出电话亭打了个响指,“没问题了,姊姊,文涛明天会和我们一起处理,今晚你就先住我家吧?”
“嗯嗯!”
蓝小时心情舒缓,随后两人喊了一辆计程车,来到倪蝶的住所,位于珠宝公司附近的临江佳苑,位于十二楼的一套商品房。
“嗨呀,小蝶住的地方好干净呢!”
跟着走进门的蓝小时环顾一圈,这里虽然没有别墅那么宽敞,但标准的商业住宅装修简约整齐,亮的瓷砖和大理石相配,钢琴漆面的家电风格统一,朝南可以看见江景的大型落地窗,整体看去舒适又大气。
“去年奖金买的套房咯,这个地段来说挺实惠的。”
倪蝶把包挂在衣架上,走进厨房开始捣鼓晚餐,做的是拿手的清蒸鲤鱼和麻婆豆腐,想了一下又切个西红柿,做了一盘番茄炒蛋。
热腾腾的白米饭从电饭煲里盛出,摆在餐桌上推给蓝小时,倪蝶解下围裙坐在一旁,“随便炒的菜,姊姊凑合着吃吧……想喝点酒吗?”
端正坐姿拿起筷子,蓝小时左右摇头,“不可以呢,丈夫大人再三叮嘱小时不能喝酒,小时要听丈夫大人的话哦……小蝶不吃饭吗?”
“气都气饱了。”
倪蝶单手托腮没有胃口,端详蓝小时吃饭,她饭量虽然很小却吃得不快,细嚼慢咽每一口都细细品尝,吃到一半抬起头来,头歪向左侧,“小蝶为什么一直看我呀?我的脸上有饭粒是吗?”
倪蝶微微一笑摇头,趴在餐桌上喃喃自语,“没有,我想起侯哥第一次哭的样子,在经济特区的大街上,他的皮包被人抢走,他跪在地上嗷嗷大哭。
我从没见过一个男人哭得那么撕心裂肺,我当时就在想,是出于怎样的理由,才会那样伤心欲绝……”
蓝小时放缓吃饭的度,倪蝶掐着一根红木筷子,将端头立在桌面上,“侯哥刚来经济特区的时候,人生地不熟,他和我还有我父亲住在公寓楼里,每天早出晚归,白天在商业级调研自己创业的信息,记在随身携带的便签本上,到了夜里,回到公寓的他会一个人打着小台灯整理资料,还把报纸上有用的新闻剪下来。”
“丈夫大人很用心呢。”
听着倪蝶的话语,蓝小时很欣慰,桌上的筷子没立直几秒便倒下,倪蝶重新拿起,“后来,侯哥拿到经济特区第一份金银珠宝的经营许可,开了第一家大型商店,生意顺风顺水,营业额和客流都很稳定,不过,他总是不满足于此,不满足于普通打工人奢求一年能赚十万二十万的目标,他迫不及待想赚更多的钱。”
话说到一半,倪蝶看向蓝小时,“当时我又在想相同的问题,是出于怎样的理由,心中依存着怎样的人,许下过怎样的承诺,才会如此急于家致富,对金钱和财富充满渴望。”
蓝小时安静吃饭,也在安静聆听,倪蝶把筷子放回成双,“后来,为了赚更多的钱,侯哥抛售的稳定经营的珠宝店,将资金投入供应链的珠宝公司里,由销转产,一开始珠宝公司的业务展缓慢,这个行业说到底是资本的运作,有资金的人可以占据大头,拿大订单有高利润,没资金的人只能捡漏做小业务,赚点小钱。”
“那后来呢?”
蓝小时完全不懂商业买卖,只是从倪蝶讲话的口吻中听出无奈和无力的情感,于是放下筷子,专心致志,“丈夫大人是如何应对的呢?”
“借钱借贷,风险投资。”
几个字眼从倪蝶口中蹦出来,语气变得认真,“为了快扩大经营,提高业务体量,侯哥不惜去借贷有风险的资金,听慧芳说过只言片语,数额好像过百万,而且是境外借贷。”
“原来是这样。”
蓝小时听懂了一点儿,倪蝶的语气如释重负,靠在椅子上,“功夫不负有心人,侯哥的选择算是成功了,公司的营业规模实现翻番增长不说,盈利水平还出奇的好,资金流非常充实……就连我这种商务专业毕业的大学生,都无法解释其中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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