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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伤很严重,我府中大夫让你好好休养,切不可再乱动真气了。”
原话其实是说殷九霄这伤是陈年旧伤,只能慢慢养,或许还有好转的可能,要是再不知轻重导致伤上加伤,这辈子恐怕都要伤病缠身。
蒋鸾不喜欢“或许”
这两个字,但好生休养总是没错的。
殷九霄咳得声音微哑,神情却淡然:“我伤了根本,此生恐怕都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了。
你无需再费心为我医治,秋王的御医都摇头的事,你府中大夫恐怕也是没办法的。”
蒋鸾皱了皱眉,秋人就是群无脑的莽夫,国中哪里会有什么像样的神医?再者秋王对殷九霄的用心程度如何能与他相比?
如此想着,蒋鸾面上越发温柔,道:“咱们先不去管这些,你好生将养便是。
说起来,你如何伤成了这样?照理说你在江湖上也算响当当的人物,谁有如此大本事能近你身还将你重伤?”
那武功得厉害成什么样?
殷九霄闻言眼中情绪淡去三分,虽无言语,但蒋鸾还是感觉到了对方的不悦。
他不由一怔,以为这不悦是针对自己的贸然发问,惊得简直想要立马收回方才说过的话。
“你不说也行,那个……我没别的意思,我不是……”
想要探听你的隐秘。
殷九霄看他急得语无伦次,冰封的眉眼稍稍回暖,露出一抹寡淡的笑。
“说与你听也无妨。”
他止住蒋鸾结结巴巴的话语,“我不是生你的气,是生自己的气。”
殷九霄注视着蒋鸾,开始诉说那段尘封的过去,连那乌也知之甚少的往昔。
他从未想过要与第三人说起这事,更不要说那人还是蒋鸾,一个与他只有两回露水姻缘的男人。
“我年轻时肆意妄为,仗着武功高强在江湖上谁的面子也不买,谁的规矩也不守,加上我功法路子诡异,很是得了些恶名,想必你也听到过……”
他徐徐道来,蒋鸾便认真听着。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人若风头太过,总会招来诸多嫉恨。
殷九霄四十那年,江湖上都已将他视作邪门外道,知道他的人多,想杀他的也多。
这其中又分为真的与他有仇的,和想要通过杀他来扬名的。
殷九霄对自己总是很自信的,这点到现在也没变,从他对秋王这件事上就能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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