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遐龄脸颊微微一红:“阿姊这些时日都不与我们一同出门,我担心你在家里闷坏了,想多陪一陪你。
虽说每回我们都给你带了些小玩意,你也收得很高兴,但我总觉得你最近很是低落。
阿姊,你还在想阿爷阿娘么?他们很快就要回家了,别担心。”
听了他的话,李遐玉心里一软。
往日里阿爷便常说:她的性情像祖母,爽利果断、冷静非常;阿弟却有些像阿娘,细心而又体贴,但固执之处却与他无异。
她略微平复了有些起伏的心绪,这才道:“弘静县哪有我没去过的地方?你不必一心顾念我,尽管去顽便是了。
说不得阿兄还能领着你发现些有趣之处,待开春之后咱们再一同去。
至于阿爷阿娘,咱们都一样思念,不是么?无妨,我不会因哀伤过甚而生病的。
我还须得侍奉祖父祖母,照顾你呢。”
“阿姊说的也有些道理,但我仍然很担心你。
要是在从前,你哪里会一直闷在家中?可见你最近确实有些不对劲。”
李遐龄坚持道:“而且,我既然已经道出了原因,阿姊就该许我今日留下。”
李遐玉知道这孩子性情中一向有几分执拗,还待再劝几句,却听见有人笑道:“玉郎说得是。
风雪漫天,合该在家中赏雪,何必冒着严寒外出?横竖也不少这么一日。”
姊弟俩循声望去,便见从松林之中走出一人来,可不正是谢琰么?他似是刚从演武场过来,穿了件有些单薄的淡青色圆领窄袖胡服,浑身都冒着丝丝白气:“我前两日陪着祖父对弈,他似是很感兴趣。
元娘、玉郎不妨在旁边再开一局。”
得到他的支持,李遐龄立即眉开眼笑:“阿兄说得很是。
不过,我与祖父都刚开始学弈棋,肯定不是阿兄和阿姊的对手。
不如我与祖父一战,阿兄与阿姊一战?”
他以前与自家阿姊下棋,总是被阿姊玩弄于鼓掌之间,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虽说一直在心中鼓励自己,有朝一日必能取胜,但无论如何心里都有几分阴影在。
说白了,他也想尝尝胜利的滋味。
“正因你们刚开始学弈棋,才需仔细指导。”
谢琰道,看了看李遐玉,“不过,我和元娘倒是可以换一换,免得你心里发憷。”
“我才不怕阿姊呢。”
李遐龄辩解道。
但谢琰与李遐玉都只是望着他,笑而不语。
小家伙转了转眼眸,不再多说了:他既然已经达到了目标,又何必在意这些细节呢?李遐玉亦不想再纠结此事,便道:“已经下雪了,天气更寒冷。
阿兄穿得如此单薄,可需小心些才是。”
“习武之人素来阳气旺盛,无妨。”
谢琰道,侧了侧身,替她挡住吹来的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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