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姊,咱们离开灵州时,我都四岁了,自然记得很清楚。
祖父侍弄的菜园子,轻易不让人进去。
有一回阿姊你浇太多水,将一畦昆仑瓜秧苗毁了大半,他险些将胡子都拔光了,还是舍不得处罚你。”
李遐龄回道,“我还记得祖父经常带咱们去贺兰山呢。
阿姊也总是骑马去那里射滩羊。
阿娘还用阿姊猎来的滩羊皮给我做了袄子。
那个冬天我每日都穿着它,一直舍不得换下。”
“原来你都记着呢。”
李遐玉微微笑起来,“那咱们家去见祖父祖母,你可会紧张?”
在老宅中也曾经有过许多让人幸福愉快的回忆,这让她忽然觉得“家”
其实一直都在,从未被毁去,心中也好受许多。
“见自家的祖父祖母,又何必紧张?”
李遐龄认真道,“阿姊放心罢,我绝不会与祖父祖母生疏。
而且,这些日子的事我也不会多说,免得教他们难受。”
“咱们就说,出了长泽县城,沿着绿洲赶了几日路,在又累又饿的时候,便遇见了康郎君、石娘子的驼队。
狼群与马贼都不必提。”
“我明白。”
“至于阿兄之事,若祖父祖母能认下他为义孙,当然最好。
若他们顾虑太多不能认,咱们也照旧尊他为兄长便是了。
阿兄的叔父或许仍在夏州寻找他,也很该早些让他与亲人相聚才是。”
因谢琰家世不凡,李遐玉方觉得祖父祖母可能会心生顾忌。
不过,这与李遐龄无关,也不必与他细说。
“我省得。
一日为兄,终身为兄。”
李遐龄点头道,“咱们能遇到阿兄,也是这些时日里唯一的好事了。
阿兄教会了我许多事,我恨不得往后一直能跟着阿兄才好。”
“你居然如此仰慕阿兄?”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