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师兄认为太子是那?般轻易被人算计的人?”
说到此,元朝轻哼一声,“祸害遗千年,他可有的活呢。”
倒是她与虞晋,上一世可都是英年早逝,对比一下,上天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师兄快别愣着了,现?在天冷,菜很快便冷了,快吃饭。”
元朝道,“可不能让这些无关紧要的杂事占据我们用膳的时间?。
比起担心太子,我们还是先顾好自己?吧。”
许是分别太久了,元朝有说不尽的话与虞晋说。
她抬头仔细打量着虞晋的脸,有些心疼:“军中伙食可比不上家里,你瘦了这么多,可要尽快补回?来才?行!”
即便虞晋是主帅,但资源有限,他能享受的也不多。
况且,元朝了解她师兄,知道他不是一个?喜好奢侈享受之人。
在行军打仗时,他通常都是能简就简。
知知说得对,他们好不容易团聚,是不应该让那?些无关紧要的杂事占据他们相处的时间?。
虞晋心头发软,笑着应了一声好。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并不觉得自己?会输给太子。
收起这些繁杂的思绪,虞晋沉下心,终于放松与妻子一起享用这暌违许久的晚膳。
*
东宫。
这些日子以来,洪文帝每日都要来东宫看?晏长裕,至少都会待上半个?时辰。
今日因着太医院说想出了缓解压制毒性的法子,所?以洪文帝早早便放下朝务来了东宫,守在一旁。
幸而,这一次太医院没有说谎,在经过半个?时辰的努力?后,太子果真睁开了眼睛,醒了过来。
“永宁,你觉得怎么样?”
见此,洪文帝目光微闪,立刻垂首问道。
许是刚恢复意识的缘故,晏长裕的眼中还有几许迷茫懵懂之色,看?上去比平常多了好些脆弱。
“……父皇?”
多日未说话,他的声音沙哑至极。
洪文帝心间?一软,眼底的怀疑之色散去,握住晏长裕的手,轻叹一声:“是父皇,吾儿终于醒了!
你可知,此次可是吓坏了朕。”
“是儿臣的不是,让父皇担心了。”
只几息间?,晏长裕眼中的茫然之色便已褪去,恢复了平常的清明。
他撑着身子,欲要坐起身,看?那?模样似是要起来行礼。
洪文帝自然是忙亲手扶住了他,不赞同道:“你身子还虚弱,才?刚醒来,可莫要乱动,好好躺着。”
“……是儿臣失礼了。”
晏长裕没有拒绝洪文帝的帮助,顺着他的力?道,慢慢扶坐了起来。
不过几下动作,他脸色就更白了几分,身上更是冰凉。
“都这种时候了,还计较什么失礼不失礼?你能活过来,朕就满意了。”
洪文帝眼眶微红,“这一次,吾儿受苦了。
你放心,父皇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晏长裕垂眸,没有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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