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光祖拍桌子:“那好,我也有错,这个班我也不上了,我跟他一起劳改去,我现在就去找徐厂长说。”
周震赶紧拉住岳父:“您别生气,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咱们该想想怎么帮助大哥更好地改造。”
刚才的话说出口于雪就后悔,周震递了台阶,于雪连忙说:“我刚才还不是被你话赶话气的,你现在走什么走,你要走了,我怎么办,晓婷一家怎么办?”
“你要走了,谁压得住晓婷那个脾气?她要惹出事来,谁管她?”
于雪放软了声音。
说到底,亲生的就是亲生的,嘴上骂良心狗肺,心里还是惦记着。
周震也劝,他也希望老丈人留下。
虽然不是副厂长了,以岳父的声望,只要岳父在,他相信就没人会明面上为难他。
袁光祖到底被劝住了,第二天于雪去公安局送饭,絮絮叨叨把昨天家里发生的事情说给儿子听。
“你爸那个人嘴硬心软,我找人打听过了,农场里有你爸以前的战友,到时候叫你爸写封信,多少对你有些好处。
你进去了也改改性子,好好改造,争取早日出来。”
这些叮嘱袁建军没放在心上,他在想周震,就从送钱和送钱的数额上来说,周震是个聪明人。
他后悔,当时该听他的话。
快过年了,钢厂和公安局那边也没拖,上报之后,批复下来,袁建军一众犯人赶在放寒假前被送去农场改造。
据说送走的时候,于雪哭晕在当场。
袁副厂长对待工作认真,处事公允,大家对这事儿的观感,对袁光祖的态度,无非是老子英雄儿孬种,运气不好被连累了。
于雪向来自持副厂长夫人的身份,有些高高在上,平素就很不讨人喜欢,没什么人缘,她晕倒,围观的人都觉得活该,养出这样的儿子全是她的错。
张惠听办公室的老师们议论之后,不禁感慨,这就是有人缘和没有人缘的区别,可见舆论还是很重要的。
“我还以为袁建军会被枪毙呢。”
张建林从头关注到尾,除了一个倒卖特别多,还有几个和老刘一样的司机被枪决,其他人都是送去劳改。
张建山说:“袁建军情况不一样,他捞的钱不仅全部补上了,家里还主动多交了一部分罚款。”
“钢厂那边也手下留情了吧。”
“嗯,袁光祖还是有些能量的,他下去了让出副厂长的位置,钢厂的领导班子和袁光祖共事这么多年,多少有点面子情。”
听说袁建军的宣判书里面有一条写的是从犯,被利欲熏心的司机引诱。
老刘从钢厂拉出去的废钢,以十倍的价格卖到黑市上,两相对比,这个合作里面,袁建军只是拿了一点辛苦钱,硬要安个从犯,被引诱啥的,勉强也说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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