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长的甬道尽头是一个红色的电击危险标志牌,两边是编号的囚室。
武人们鱼贯而入,用动能链锯,大锤和高温喷枪等各类工具破坏囚室的防盗门。
这里关押着江宁宪兵监狱的死刑犯以及百年以上的刑期罪犯,共有三十七个房间,每个人都是单独囚室。
魏禾在甬道中心高喊道:“列位,我们是炎武合,为了搭救同袍公老们前来,今天无论是哪一路的兄弟,炎武合都伸一把手,大家各自逃命,有缘江湖再见。”
囚室大门被破开,一位留寸头,眼窝深陷,面貌有些书卷气的男子抬起头,炎武合人见此人面生,也就不再理会。
墨镜男一连破开四五个囚室,终于找到了路博鸿提供的相片上面貌一致的小章,一把上前拉住他的胳膊,凑到他耳边道:“路老板让我们来救你。”
衣衫褴褛,身上遍布血痕的小章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眼眶顿时红了。
墨镜男拉着他才走出囚室,小章突然开口:“等等,还有一个人。”
他指了指甬道尽头的电击危险标志牌:“墙后面还有一个人,把他也救走!”
魏禾闻言走上前,伸手去摸墙壁,一道手指粗细的电光猛扑他的手掌,惊得他连连后退。
小章高声呼喊:“大师,这些人是来救我们的。”
电光在墙上游走了一会儿,终于消失不见,一名炎武合的壮汉走上前,抡起动能大锤砸了过去,只见青色的墙砖寸寸龟裂,露出一面厚厚的钢板来。
“妈的。”
魏禾躲过高温喷枪,喷口火焰由青转紫吐在了钢板上,墨镜男也拿起动能链锯切割起来。
一连折腾了二十多分钟,钢制装甲门终于被破坏,强烈的白炽灯晃得众人眼前一花。
眼前是一个枯瘦的僧人,皮肤暗沉,毛发稀疏,成年男子拳头粗的锁链紧紧缠绕在僧人的手肘和腰杆上,一只乌黑油亮浑然一体,不知道由什么材料打造的头盔遮住了僧人的双眼和耳朵,只留下口鼻在外。
僧人仰起头,干皱的鼻子耸动,似乎正嗅着什么。
魏禾抽出碧蛟剪,两道璀璨的刀光砍断了锁链,拿出水壶递给僧人,笑呵呵地问:“老丈怎么称呼?”
僧人抱住水壶,喉头不住涌动,直到把水壶的水喝干净,喘息了一会儿才说:“老僧宝煞。”
此时,一间囚室发出惊呼:“四哥!”
炎武合人纷纷聚拢上去,从囚室里背出个奄奄一息的浓眉男人。
魏禾也再也顾不上老僧,几步赶上去,虎目含泪:“四哥!”
浓眉男人嘴唇翕动,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魏禾见状当即下令:“走!”
宪兵监狱共有囚犯三百八十人,炎武合一股脑全放了出来,其中四十多人都是炎武合人,倒不是常仑挂羊头卖狗肉,而是炎武合人在监狱里待不了多久就会被处死,其余的思想犯和政治犯身上都有巨大的干系,帝国轻易不会处死,时间久了,牢房自然占得多了。
印染金枪鱼标志的运输货卡一个横停,堵在了监狱门口,魏禾指挥武人们把劫出来的炎武合弟兄,连同受伤的同伴一起救上车。
魏禾看了一眼钟表,眉头不由一皱,为了救那个老和尚耽误了些时间,比预计的多花了十分钟。
他一咬牙:“所有人上车,走栖凤大道出城。”
轰隆!
大雨倾盆而落!
……
……
“这是我们最后一次作战会议,今晚之后,我们不会再见面,三合心也不会参与劫狱,这一点我们之前商量好了。”
“这是自然的。”
魏禾拍拍胸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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