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芳芳在前头催促她。
她收起心中的思虑,抬腿跟了上去。
......
离耳国到了夜里,天气就变得很凉。
白色宫殿在白日里被日头照着,确实圣洁典雅,但到了夜里,处处都是白色,就显得空旷冷清,有些萧瑟起来。
宫殿的殿门外挂了一排镜子,不必想,全都是刻了驱邪咒的。
门边脚边则贴了不少黄色的符纸。
夜风穿过大殿,将泛白的灯笼吹得微微摇晃,殿中明灯摇曳,看起来不像是大殿,反而像是祭坛,让人毛骨悚然。
离耳国的国主坐在高座上,神情忧虑地望着走进来的一行人,请他们坐下,才长叹了口气,道:“西海岸上发生的事,孤已经知道了。
诸位仙长刚刚从客栈过来,想必......也早已清楚。”
“殿下,”
牧层霄看着他开口道:“妖物伤人,在离耳国不是第一次发生,对吗?”
国主有些赧然地低下头:“确实不是第一次,事实上,这两月多以来,已经是第九个姑娘遇害了。”
众人闻言,都皱起眉。
簪星问:”
既然如此,为何我们之前来的时候,国主不将此事说明呢?”
“就是就是!”
蒲萄也道:“我和师姐们都是提前两日到的,也未曾听城里人提起过此事。
若是殿下早些告诉我们,说不定今夜的惨剧就不会发生。”
“是孤考虑不周。”
国主道:“之前隐瞒,也是因为怕百姓心中慌乱,毕竟他们死去的样子,和四十年前被妖鲛杀死的人一模一样。
臣子们商议,为免引起百姓惶恐,暂且将此事压下,待诸位从秘境归来后,再请仙长们协助降妖。
不过,没料到今夜那妖物竟然会动手......之前那妖物,是每隔十日才会杀死一人,今日......还不到十日。”
“你和妖讲什么道理,”
顾白婴闻言,似是好笑,“既然这妖都大开杀戒了,自然想什么时候动手就什么时候动手,堂堂一国之君,简直迂腐得可笑。”
他这般毫不客气的数落国主,其余人也不敢搭话,国主亦是满面羞惭。
聂星虹摇了摇扇子,岔开了话头:“殿下说,如今的死者与四十年前被妖鲛杀死的人一模一样,这样的话,是否意味着如今作乱的妖物,就是四十年前的那只妖鲛?不过那只妖鲛不是已经被老国主斩杀,怎么还能为祸人间?”
“不瞒各位,四十年前孤尚未出生,父皇与妖鲛搏斗一事,孤也只是听旁人说起,和从典籍中记载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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