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很快来给您分析您的情况。”
——
茶几上的闹铃拼了命地扯着嗓子叫了起来。
沙发上那块隆起终于缓缓地有了动作,隔了会儿,被子才被人猛地掀开来,露出一张睡意迷蒙的脸来。
陆之暮抬手拍着,终于摸到了茶几边缘的手机,有电话进来了,来电显示黑猫警长。
陆之暮眯着眼睛看了看,一边懒懒地翻了个身子,耙了耙头发,一面懒散地接起电话来。
“大编剧,忙着呢?”
那头熟悉的声音传来,一瞬间连陆之暮的起床气都安抚没了,她笑了一下,有气无力地答:“睡着呢,编剧作家这行容易死得早,我得及时补觉,美容养颜延年益寿啊。”
天知道她有多久没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了啊。
陆之暮眨巴着迷蒙的双眼看着有些陌生的天花板和房间,脑中关于昨天的记忆慢慢复苏。
“呵,你这……”
那头的男声顿了一下,明显带上了一丝轻松,似乎被她哽到了,又找不到一个确切的形容词。
等了好半天,干脆不说了,转而谈到自己打电话来的目的。
“半秋山这边出了个案子,有些怪。
想着你之前打听了不少这类的案,就问问你要不要来。”
陆之暮正慵懒的起身来,身上的薄被半搭在她一侧肩膀上,两脚丫灵活的左右晃动着勾拖鞋穿,闻言顿时眼前一亮:“真的啊?什么案子啊?!”
还没等到电话那头的回答,这头门把手动了动,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黑框眼镜男人推开了门,刚迈进一只脚,猛然看到这一幅场景,身形震了一下,好修养的没有立即叫出声,然后神色复杂的同一脸红润的陆之暮四目相对。
相顾无言。
正文6.第6章
尴尬的时刻,陆之暮大脑当机在原地,不知该作何解释。
当然——这也并不是一件想解释就能解释得通的事情。
陆之暮顺着男人礼貌性移开的视线低头看了看自己……嗯……一件宽大的白色浴袍裹覆,头发凌乱睡眼惺忪,薄被欲遮还羞的半挂在身上……怎么看都不是一幅纯洁的画面。
她脑子里乱糟糟飞速拧巴着,幻想过了所有自己可能的职业和出现在这里的理由来解释自己和鹿禹稱之间纯洁的革命情谊,可是她的老天爷爷,哪一个正经职业会这副模样一大早出现在别人公司休息室里?说出来怕是她自己都不会信哦……
陆之暮的电话还举在耳边,那头唐崇的声音传来,询问她还在吗,陆之暮赶紧回过神来,一面匆匆地对着对面的男人笑了一下,一面跟唐崇简单交代几句挂断电话。
这笑容看在别人眼里就是另一种意味不明的意思了。
张岩译看着休息室沙发上的女人,脸上的表情和心情真的是一言难尽的,他的boss,那个被他奉为神祇般不近女色不食烟火的世上奇男子,他变了……而且这个审美这个尺度……张岩译:心情复杂,凝重。
“那个……我……”
陆之暮话刚出口,张岩译的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鹿禹稱像是没发现空气里的诡异和尴尬一样,一脸自然的对着他谈工作:“小张,你去把齐女士的档案和既往诊疗记录整理出来,这里不用整理,先交给我。”
“好的。”
张岩译在这尴尬的气氛里站着腿和脸都有些酸,现在boss批准他离开,他马上应了,转身就走,但还是听到了身后令人遐思万千,对他而言却是片片撕裂他男神人设的对话。
“你的衣服呢?”
“脏了……破掉了,在浴室……应该……没法穿了……”
“鞋?”
“昨天太着急,好像,丢路上了……”
噫!
张岩译迫不及待加快了脚步,将两人的声音连同刚刚那一幕甩到脑后,太可怕了太刺激了太难以接受了,他心目中男神的形象,全、崩、了。
鹿禹稱忍着额头突突跳动的神经,几乎要暴跳而起,他看着踩着一次性拖鞋的女人和她脸上一脸无辜和诚恳,再三提醒自己要优雅冷静矜持绅士:打人是犯法的杀人也是。
陆之暮看着他好看的眉头几乎要拧到能夹死人,赶忙主动提出解决方案安抚他:“鹿先生,我……我这就叫我朋友来给我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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