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懂女人的心思,更不懂时宜,哪怕她已经成了自己的太太。
她如此一个人,为何会到二十六岁还没有任何感情经历?他不相信任何虚无的解释,比如注定,或者说缘分,可现在,却只能用这些词语来解释她对自己的感情。
而自己对她呢?
梅行告辞前,毫不掩饰对时宜的欣赏。
她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频频向周生辰投去求助目光,后者心领神会,慢悠悠地拍了拍梅行的肩,一语不发。
男人之间的沟通不需要语言,比如现在。
梅行微微笑著,拎起西装外衣就走,头也不回。
门锁啪嗒一声合上,留了两人独处。
时宜看了他一眼:“你们两个还真是默契。”
“我从五六岁就认识他,”
周生辰笑,“他历来如此,见到好看的女孩子就喜欢多说几句,你也别太介意。”
好看的女孩子?
时宜总觉得这么说有些怪异,原则上来说,她应该不只是好看的女孩子,还是他的太太,虽然两个人现在相处仍旧像男女朋友。
他边走到卧室,拿了干净的衣物,习惯性地解开了几粒衬衫钮扣,很快像是想起什么,又潦草地系好两粒钮扣,走入浴室。
到有水声传出来,时宜终于想起今晚,他要和自己睡在一个房间,一张床上。
她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就在客厅沙发上坐下来。
如果睡在一起,那么……应该会……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
他很快从浴室走出来,衣服穿的规整,给人一种即将出门的错觉:“你稍等一会儿再洗,我让人来收拾干净。”
他说着,已经走入卧室。
“没关系的……”
时宜站起来,想要去拿干净衣服,却看到他拿了件黑色外衣,边穿边走出来。
她有些奇怪:“你要出去?”
“嗯,”
周生辰说,“实验室有些事情,需要有个很长的电话会议。”
他说的很快,自然地看了下腕表。
“那今晚还会回来吗?”
“会,就是会很晚,”
他兀自笑了笑,“刚才喝了茶,应该不会觉得很困。”
他很快交待两句,离开了酒店。
说不失望是假的,可也松了口气。
虽然有些心理准备,但她却感觉两个人之间少了些什么。
鱼水之欢,首先要有鱼和水相融的关系,才能顺利成章的发生,不是吗?
她长途而来,又和他逛了大半个不莱梅,经热水一冲洗,疲惫感尽显。
她穿着睡衣坐在床上,能感觉得出这些床上用品都不是酒店公用,格外柔软。
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因为潜意识在等他,自然睡得浅,听到房间里有响动,很快就清醒了些。
只是还有些昏沉得感觉,她睁开眼,天已经有些朦朦亮。
周生辰靠在沙发上,正打算随便躺在那里补眠,房间暗,看不出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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