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绯色泪痣在烛光下越发妖艳,衬得他眼如含情,目若游丝。
一个男人,长成这样,也太标致了些。
凤药腹诽。
“她好吗?我想看她一眼。”
牧之开口问。
凤药肚子里一团气愤,看他样子,过得相当不错,还能漏夜来访,该是有手段的。
怎么将自己与云之扔到这破地方,问也不问,直至今日才来相访。
“我时间有限,好不容易抽空跑出来的。”
牧之仿佛看出凤药心思,略解释一句。
“我只告诉你一句,我自身难保。
待我缓过来,定要救常家一族,多亏你将云之带出,常家子弟在牢中已有几十人染了疫病。”
凤药的气顿时烟消云散,是呀,牢里关着他的娘亲,他该是最急的那个。
凤药轻手轻脚带牧之上楼,小姐睡得香,他不作声在微弱的灯影中细看她许久。
这才依依不舍转身下楼。
站在小屋的窗前,牧之背对着凤药感慨,“想不到,命运如斯。
还要多谢你。
这里生活可过得去么?”
凤药晓得他定是手紧,这话是不必问的。
她自己拉扯着小姐,靠着小小羊汤铺子养活三人,还要使钱打点人。
“过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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