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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却出乎意料,若是真痴了,她对孩子不应该这样。
可是如果说是假的,她为何这样?转头看到卞夫人的眼泪,他明白了,就该是这反应。
蔡昭姬为何而痴?被迫离开自己的孩子们,听使臣说了,那孩子送出二里地来,一路送一路哭,车里的昭姬也哭,若不是使臣机警,昭姬只怕就得跟她儿子回去。
现在看她,熟练的抱着孩子,让孩子舒适的靠着她的前胸,她神情自然,孩子则一脸惬意。
即使是这孩子的母亲抱他时,他也没看过这小子有露出过这么舒服的表情?
曹操难得一见的同情心一下子暴发了,唉!
苦寒之地,连奶妈都没有,全是她一手带孩子吧?真是可怜,可叹!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青萍本就是与奶妈相同待遇的高级保姆,蔡琰当时抱小耗子也没她专业,所以,惟熟悉而已罢了。
于是他们在大家同情的目光中离去,当然后堂还有个哭得肝肠寸断的小胖子。
“这下会放我走了吗?”
“总不能只让你一个人走不是,当然得咱俩一起走,先去陈留。
过几年,风头不紧了,我们搬去匈奴算了。
琰儿跟我说过,让我们搬过去,你在那头也住惯了,到时羊家谋上上党太守的位置,大家就都在一块了。”
“你的琰儿让羊夫人送来那几箱羊皮书,说给我解闷。”
青萍轻轻说道。
早上董祀出门后送来的,看羊夫人的样,多少有些舍不得,四千卷藏书,平日羊大人没事也会拿出来看看,他们以为蔡琰不要了,一直当成自己的,没想到蔡琰竟然让他们送给青萍,郁闷啊!
这就是爱书的人,让给嫁妆,羊家挺高兴的,尽可能的往好上加好来弄,真的送出书来,那痛苦的样子,尽显读书人的本色。
“有一半是我抄的,六年啊,坐在那儿一动不动,我的字这么好,就是那时练的。”
董祀摇头叹息,倒是没想过蔡琰些举为何。
青萍也笑了起来,现在开始相信,当时蔡琰说董祀爱的不是她,而是信任是啥意思了。
如果真爱,他此时的表情应该是怒火中烧,宁可把这些书毁了,也不给自己看。
要知道这可是他与蔡琰的定情之作,却被蔡琰轻易送给了自己。
这对他来说不是应该是羞辱吗?
“笑什么,你不相信?其实你看书也能知道,我最早抄的就是《论语》了,琰儿说那个太常见,不用抄。
我就帮她抄了。
你看看那时……咳,当然,就算你看那时的,也可以看出我那时的字就已经很不错了,要知道六岁的孩子,能写成这样是很不容易的。
当然,你比较一下最后一部,差距还是很大的。”
董祀急急的显白着,但想想又不怎么自信,反正一番话说完了,中心意思是,你看六岁时要对比现在六岁孩子的字,看后来的,就得以后来为标准,总而言这,他是个书法很不错的天才儿童。
青萍都笑得没力了,没见过这么喜欢自夸的人。
回了家,泡了澡,躺在榻上,想想,看看身边的董祀,“你说刚刚那个小胖子,像不像咱们小耗子小时候?不过没我们耗子聪明,我们耗子两岁时说话很溜了,胖归胖,可是他也灵活,不会走起来跌跌撞撞的……”
董祀背过身去,懒得理她,青萍想想他累了,于是也闭眼不再说话了。
都快睡着了,突然听到嘟囔声,什么不是咱们的,是人家的话,她以为是梦,不搭理,第二天早上起来时,再想想,好像不是梦了,难不成真是他说的?
摇摇头,也懒得再想,此时董祀已经不在了,她找出那本《论语》从头看到尾,正如董祀所说,这就是他六年的成长轨迹,从开始的一笔一划的中规中矩,到后来的挥撒自如,透出的一派俊秀的景像。
再翻开一本蔡琰抄录的,青萍疑惑起来,这是十二岁女孩的字?从娘胎里开始学写字,也写不到这水平吧?那她六岁时得什么样?她几乎翻遍了,不像董祀的抄录的,一步一个脚印,她可以不用董祀说就能按字来把他的抄录顺序摆出来。
但蔡琰的却完全找不到头绪,她表现得太稳定上,稳定得不像是真的了。
此时她有些急切的想找到董祀问清楚,蔡琰当年难不成真的从胎里就能写字?
但晚上董祀没回来吃饭,派人回来说有人请,让她别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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