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留道,“因此我和魏真四处打听,想知道何人与祝正铎结仇,却是打听不出!”
白璧成思索良久,却问:“那么其他几起案子呢?有没有类似惩罚的场景?”
“另外四起并不如祝正铎这样明显,侯爷您想,一般抛尸的丢下便跑了,谁会特意摆弄尸体?”
“这话很对,”
白璧成赞同,“只不过祝正铎惧内,他不会把所有事都告诉关娘子,紫樱只怕知道得多些,应该去平州问问她。”
“我已经让魏真去平州了,让他打听到情况便送书信回来,祝正铎的案子只能等一等,我现在头痛的是裕王府门客的案子!”
陆长留抓脑袋,“三天两头来催,可把我急坏了!”
“是裕王来催你吗?”
白璧成不解,“这位门客有何过人之处,让裕王如此挂心?”
“若是裕王倒也好了,他重视了,州府也就重视,自然会加派人手侦破此案,我也能脱手一桩案子!”
陆长留叹气,“然而来催的是王府的嘉南郡主,也不知她与这门客是什么关系,一副要替人报仇雪恨的样子,恨不能住在州府盯着我!”
“嘉南郡主来催你?”
白璧成也怔了怔,“被害的这位门客多大年纪?相貌如何?可曾婚娶?”
“我见到言年时,他已被烧成一段木炭,哪里能看出相貌如何?只不过听人提起,说言年今年二十四岁,也算仪表堂堂,他只身在黔州,尚未娶妻呢。”
“既是烧成了木炭,又如何知道他的身份?”
“言年随身带着王府的出入腰牌,牌子是精钢所制,因此没有被烧坏,上面还刻着他的名字!”
陆长留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什么,“侯爷!
您说会不会有人冒领他的身份?真正的言年并没有死?”
白璧成不置可否,却说:“言年被烧死在裕王府的后巷,这倒是匪夷所思,王府前后守卫森严,若在巷子里放火烧人,只怕没等被人烧死,就有护院冲来救吧?”
“言年也是被抛尸的!
他是被烧死之后挪到王府后巷的!”
陆长留道,“现场除了言年的尸体,再没有被其他被焚烧的痕迹,王府里的人也说,根本就没嗅到过一丝烟味!
可见现场并没有起火!”
也是抛尸?
白璧成一惊,忙问:“那么另外三个案子呢?被一刀贯胸的青楼老鸨,被吊死在客栈后院的书生,被活埋的马夫,也都是抛尸吗?”
“吊死的书生袁江望肯定是抛尸,此事仵作已然论定,袁江望脖颈上的勒痕不对,分明是被人勒死后再挂到树上的。
但青楼老鸨潘红玉是否是抛尸……”
“现场的血迹多吗?”
白璧成插口问,“若是一刀贯穿心脏,必然有大量出血,凶手杀人后,衣服上也会被溅上血渍,青楼虽然人来人往,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也算扎眼,难道当晚就没人看见吗?”
“侯爷这么一说,潘红玉也是被抛尸。”
陆长留回忆道,“她死在兰香阁的墙根底下,身上的衣裳被血染透了,但周遭的泥土、墙壁、草植上干干净净,并没有血迹。”
“好,又是一个抛尸的!”
白璧成凭栏走了半圈,却道:“这五个案子,只怕是一个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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