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产妇摘了子宫?”
“是,是摘了。
我在一旁的时候听他们家一个婶儿说了,说那家人家啊见天地盼个儿子。
之前那产妇怀了几次,b超出来都是女儿,都给打了。
有个护士听见了就在旁边插了句嘴,说刮宫太多子宫壁薄容易产后大出血,摘子宫也是为了保命。
结果那几个人一听就嚷嚷开了,非说医院为了多收钱硬摘了产妇的子宫。
你说这不是挑事儿是什么。
我看啊,就是想要钱。”
“从哪儿得的消息?”
小厉正在那儿回忆当时的情形,冷不防听到这么一句倒是一愣:“什么?哦,你说新闻来源啊,不知道啊,群众打的电话,说西华医院在闹事儿。
搞不好是闹事的人自己打的,想给医院增加舆论压力嘛。”
“舆论压力?除了咱们电视台,还有什么人去了?”
“不少人。
本市几家有名的报纸都去了,还有几个大网站的记者。
电视台也去了好几家,咱们不是独一份。”
江承宗沉默不语,认真消化着小厉的这番话。
听起来确实去了不少人。
他手里拿着支笔在指尖来回转动,最后又重复了一遍那四个字:“舆论……压力。”
媒体的蜂拥而至确实给了医院领导不小的压力。
而温婉作为何香菊的主治医生,子宫摘除术的直接负责人,受到的压力自然更大。
那天一整天她都没办法集中精神工作。
虽然闹事的家属已经被拦在了住院楼外面,但他们不停地高声呼喊,吸引路人的注意,又直接了当喊出她的名字,对她进行指责,还对着媒体大肆诋毁她污辱她。
这种心理上的煎熬任凭谁都很难当作没发生。
许苗一直站在她这一边,对何香菊的家属十分不以为然。
产科的所有同事表面上也都很支持她,一边倒指责对方的不是。
但温婉心里清楚,多少还是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或者对她当天所做的决定有所腹腓。
毕竟是她给医院惹了这么大的麻烦,平时那些看她不顺眼的人这下可算找着机会了。
温婉知道,那些人大多数是顾元的爱慕者,或者看不惯她和顾元走得太近,有在院里找靠山的嫌疑。
现在她倒霉了摊上事儿了,幸灾乐祸的人就忍不住要冒头了。
好在梁主任还是很支持她的:“你别担心,这事儿跟你没关系。
手术前家属是签了同意书的,再说手机的原因和后果咱们也解释得很清楚。
何香菊的病例我仔细看过,子宫摘除术没有问题,当时的情况要是不摘子宫,她命都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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