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路过,便过来看看,你是不是在!”
向凝晚牵强地扯了一个理由。
林瑞泽脱去了白大褂,“刚好忙完,走吧,一起吃个午餐!”
在用餐期间,向凝晚郁郁寡欢,“怎么了?有些心不在焉的?出什么事情了吗?”
向凝晚摇摇头,“没有,可能昨晚喝了酒,有些宿醉未醒!”
“凝晚,你骗不了我,是不是他对你不好?”
林瑞泽推了推眼镜,疑问着。
向凝晚蹙眉不语,随后缓缓道:“没有,就觉得现在的生活太闲了,回国之前,我向往做一名大提琴手或者是白天鹅,却因为脚受伤耽搁了,现在脚好了,却要我做关在笼子里的豪门太太,我不适应!”
林瑞泽递给她餐巾,“别迷失了自己,你想做任何的事情,就大胆去做,在我认识的你,就是高傲的白天鹅,不该被任何事情所束缚,你的自信呢?”
是啊,她的自信呢?林瑞泽擦了擦嘴角,突然站起来,伸手拉了拉她。
“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向凝晚对他的突然,有些措手不及,忽然脑海里印出了一个穿军装男人的脸颊,温文尔雅的林瑞泽也会这样吗?他直接带她来到了附近一座教堂里,“来教堂干什么?”
向凝晚不知所以。
“带你去了就知道!”
通往教堂的路上,林瑞泽解释道,拉着她的手一直往礼堂方向走去。
安静的红色小舞台,舞台并不大,陈列了一个并不高档的钢琴,甚至油漆有些剥落,并排放着的一款大提琴亦如此,晕黄的灯光扫落在舞台上,像是回到了上个世纪的教堂一般,听着圣曲和祷告。
向凝晚的脚步停下来,静静地望着这方小小的舞台,台下是零零散散的座位,“这里的伊索神父是我的朋友,当年我父母过世,常常带曼妮来这里祈愿祷告,就认识了伊索神父,他是我的启蒙老师,我的母亲弹得一手好钢琴,我遗传了她的天赋,可是我并没有继续深造的资格,是伊索神父让我在这里继续弹琴,继续完成我的梦想……”
林瑞泽讲述着他的过往。
他的脸颊上微微露出了对往事的忧伤,“我每个周末都会来这里替他们弹琴,原本和我们一起拉大提琴的大提琴手伊森去神父学校就读,会成为这个教堂的下一任神父!
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在这里表演!”
已经多久没有登台了,向凝晚忘记了。
她的腿坏了三个月,复健了三个月,又晃荡了三个月,大半年,她的大提琴放在卧室里要不是宁月眉每天擦,估计已经积了厚厚一层灰尘。
她一步一步走入这个舞台,这每一步都像是有千斤重一般难走,伸手抚摸了熟悉的大提琴,虽然不是她的那架,却依然熟悉无比。
“《satd’aour》”
林瑞泽走到了钢琴面前,修长的手指,按下了音符,向凝晚迟迟未动弹,似乎大提琴变成了陌生人。
舒缓的音乐入耳,才觉得像是唤醒了内心沉睡的自己,向凝晚坐在椅子上,伸手去触碰大提琴,当手指触碰到琴弦,拉动琴弓,倾斜而流畅的音符瞬间流淌出来,低沉的大提琴配上跳跃的钢琴声,每一个音符都像是在流走,赋予了深厚的感情。
《爱的礼赞》整个乐曲都浪漫旖旎,绮丽婉转,甜蜜温馨,像是都在他们的合作下变得那样天衣无缝。
掌声响起来,林瑞泽与向凝晚相视一笑,“伊索!”
林瑞泽走下舞台,与对面那个走过来的神父拥抱,伊索神父是个地道的英国人,虽然已经年过半百,但依旧保持着英国人独到的气质。
原本的大提琴手伊森是他的养子,他在中国收养了很多孤独的孩子,将他们培育优秀,是个爱的传承者,对林瑞泽亦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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