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
傅祁川声音冷得可怖,“你是木头吗,送她去医院!”
傅衿安崩溃不已,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秦泽已经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拉着她就进了电梯!
还全程不忘记不让血滴在地上。
我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恨不得盯出一个洞,胸口也依旧剧烈地起伏着。
“南枝,我们先去把手洗了,嗯?”
傅祁川似乎生怕再刺激到我,语气温和得像在哄孩子一样。
我着他,讷讷地问:“你不怪我打她吗?”
这不是傅祁川的作风。
他应该义正言辞地维护傅衿安,站在我的对立面,才是对的。
他叹了口气,牵着我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试了水温,再把我拉到水龙头下方,打上洗手液,细细清洗。
“你那样打她,自己的手不疼?”
我微微一怔,险些不敢相信这是他会说出来的话。
垂着脑袋,着他修长好的手指与我的指头相交,兀自笑了一声。
这要是在之前,我可能又会心软了。
毕竟,曾经只要他给我一点点甜头,就足够让我开心好久好久。
可是现在,只觉得可悲。
他没有急着要我的回答,而是用洗手液把我的手洗了几个来回,洗得一点都没有血液病毒的可能,才着我手心的红肿,皱了皱眉。
旋即,又捏住我的两颊,“张嘴。”
“干嘛?”
我下意识张了张嘴。
才透过盥洗台前的镜子,见自己齿间溢出的血丝,我刚刚……实在是太恨了,恨得牙关紧咬,把牙缝都挤出了血。
他心疼至极地着我,倒了杯温水,“漱漱口。”
“谢谢。”
我客气疏离地谢过,漱了口,他又牵着我到客厅沙发坐下,从医药箱里找出消肿的药,半蹲在我面前,动作极尽耐心地给我擦药。
有一个瞬间,我都有些许的恍惚,我们好像一直都这么好。
他一直是那个温柔体贴的丈夫。
可是,人终归要回归现实。
我收回自己的手,着眼前这个即将成为前夫的男人,淡声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理傅衿安的事?”
“你想怎么办?”
“我想怎么办你就怎么办吗?”
我着他的双眸,一瞬不瞬地问。
我不相信,他对傅衿安真的能做到不留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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