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留在天汉的这帮坏怂太熟悉了。
“牛牛,牛牛——,拿酒拿酒。”
隔着两道屏幕,东子又支楞起来了,牛牛叫的可骚柔了。
“你大爷,我这里哪有酒。”
“去买去买。”
牛牛骂骂咧咧爬起来,迷迷糊糊穿衣服穿鞋开门往外走。
口嫌体直就是这样子的。
要么说老同学呢,从头到尾外面飞着的几个,看到大家在聚会,都自觉(哈怂),克服困难(东子,飞枕头),创造条件(牛牛)参与进来。
有酒,有朋友,还有歌。
“笨小孩依然是坚强得像石头一块,只是晚上寂寞难耐……牛牛——唱!”
“艹你们大爷,老子在街上!”
“牛牛——唱!”
“牛牛——唱!”
“牛牛——唱!”
不知道名字的城市,不知道方向的小巷,不知道时间的夜晚。
没有路灯,没有行人。
只有拐角小卖部亮着昏暗的灯。
只有手机屏幕在亮着,照亮了一个年轻人黑黝黝的脸。
幽静,荒僻,突然有人纵声高歌,“老天自有安排,老天爱笨小孩。”
——“大晚上嚎丧呐!
神经病啊!”
嘎!
牛牛捂住嘴,缩着头跑小卖部买了一提啤酒随便拿两袋零食跑回宾馆。
屏幕那头,主会场和其他屏幕后都笑疯了。
“哈哈哈哈哈,喝一个!
为了明天不上班!”
“哈哈哈哈,干了,老子明天要加班!”
“哈哈哈哈,喝起,走起,老子就没下过班!”
一曲终了,骆一航放下琴抄起酒瓶大吼,“对瓶吹,老子一直不上班,啦啦啦啦啦啦!”
“揍丫的!”
“再来一个,接着唱,接着舞,不要唱朋友,忒俗。”
“行撒。”
骆一航放下空酒瓶,重新抱起吉他。
“来个更俗的!”
“乌溜溜的黑眼珠是你的笑脸……”
“春去春会来,花谢花会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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