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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春生一看到陶丘,萎靡眼睛忽然有了精神,迸发出高强的亮光,他一把死死地攥住陶丘的手腕,“精灵,月月没了。”
顾言又皱了皱眉。
担心还有些怒火。
梅春生看着陶丘的眼神,与他看花魄的时候一样,疯狂而偏执。
陶丘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向他伸出了手。
梅春生把花魄放在他的手扔里,眼睛依然钻子一样盯着陶丘看。
但陶丘只是去看手里的花魄。
花魄除了颜色发生了变化,身上没有任何受到外力所伤的痕迹。
他翻来覆去找了几遍,甚至连一个针眼都没有。
它所有的体态表明,它的死亡不过是因为阳光过重而丧失了生机。
或许再更早的时候,这东西就应该像这样死去。
但从陶丘看这个东西到它的死亡,不过三、四个小时。
而花魄因为阳气消亡则是个渐近的过程。
花魄身体又冷又僵,但幸好也没什么味道,反而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好闻的月桂味。
陶丘想起梅春生在他的卧室里插着几瓶新鲜的桂枝。
大概是用此来纪念他与花魄的相识的地点。
陶丘把花魄递还给梅春生。
但梅春生整个人像是石雕一样,生硬而气势凌然地跪在地板上,瞪视着陶丘。
一只手依然牢牢地抓着他的手腕。
顾言又皱了皱眉头,冲陶丘说,“你先上去休息。”
陶丘点点头,拽了几把,也没能把手腕从梅春生的手里挣脱。
“春生!”
顾言的声音已有些严厉。
但梅春生只处在自己的世界里。
这个世界只有他与他的精灵。
月月、陶丘。
“你说,老天爷为什么这样对我。
你的精灵就好好的,我的为什么就死了。”
梅春生盯着陶丘,看问顾言。
顾言伸手握住了梅春生的手腕,硬生生地把他的手指掰开。
把陶后拉了过来。
一回头,冲在一旁作小女人状瑟瑟发抖的周婷婷说,“婷婷,你先劝劝他。”
说着,把陶丘拉了起来。
这还没一天的时间,周婷婷的经历由魔幻又过度到悬疑,心和手都在发颤。
她一个女汉子,这会儿没有一点痛快爽利,只有小女人的纠结与惊恐。
倒是闻讯赶来的崔铃还算镇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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