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差地别的反差感几乎要让他彻底着迷,竟到无法自拔的地步。
铿锵勇气散去又回笼。
林一砚不受控制地朝她走去,大概是四周静谧,可闻针落,时澄月一下子就感觉到周围有人踏入的气息,于是她努力憋住啜泣声。
林一砚的喉结滚了滚,他鼓起勇气,摊开手中的那本书,挡在时澄月面前,挡住了她的眼泪,也挡住了她和他原本可以相对的视线。
“你……你好。”
林一砚咳了咳嗓子,却还是止不住颤音,“我不是故意路过这里的,我是想来打个电话,所以不小心听到了你和家里人的对话。
我觉得你应该不想让我看见你哭,你用书挡着脸吧,我不会看见你的脸,不会知道你是谁的。
我刚刚没有看你的脸,真的没看。
你哭吧。”
顾秀琦说没人比他更会信口拈来胡说八道。
他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此时此刻,对自我的认知被刷新。
他也不知道,自己竟然有如此笨嘴拙舌的时候。
累赘的长篇大论说出后,空间如被汪洋倾注,陷入一片寂静。
林一砚的心跳到了临界值,他又一次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低头:“你听见我说的了吗?”
她依然没有说话,只是那捂着脸的手从书本中探出来,握住书的下方。
洁白柔软的掌心蹭过他的手背,就像触碰到了天空中翻倒的奶油罐头。
手背上传来的触感通过神经灵敏地传递到他的心间,心脏跟着重重地跃动,一下又一下,嘹亮而鼓噪。
“谢谢。”
她的声音很小。
“不用谢。”
林一砚挠挠后脑勺,他本能地渴望长时间地和她共处在一个空间里,可是他想,她应该是不愿意有旁人侵占这片寂静地的。
于是他选择给她适当的空间。
往下走了两步,林一砚又转身,“如果有什么想法,还是说出来比较好,不说出来的话别人永远不会懂的。
也许你说出来了之后事情并不会解决,但是就可以从你一个人难过过渡到大家都难过了。
相比一个人闷头难过,大不了大家都不好过。”
时澄月倏忽被逗笑,拿着书的手也因笑意颤了一下。
“今天是你生日吗?古希腊有个哲学家说生日愿望是要说出口的,说出口就会有人听见,就会有人帮你实现。”
古希腊从未存在说过这话的哲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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