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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澄月洗手的动作一愣:“啊?哦,好。”
路梁没有得到意想之中的回答,于是又说:“你是不是本来就没想让我去?”
听到他不准备去的这句话时,时澄月是有些惊讶,但是潜意识里,她也没有想让路梁去,所以才会在女生叫住路梁的时候下意识地疑惑。
可是那一瞬间,她忘记了,去年自己的生日会时,她叫了很多人,无论男女,其中就包括路梁。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觉得和路梁待在一起很难受。
即使他一言不发,只要她感知到他的气息,她便会浑身不自在,做什么事情都被束缚。
她不喜欢这种状态。
而朋友之间也不应该是这种状态。
现在他说他不想去了,时澄月觉得顺势答应正好。
可是她没有想到路梁会直白地把这句话说出来。
“我……”
时澄月没有应付这些的经验。
“你最近好像没怎么和我说话了,也没有来问我抄作业。”
路梁突然自嘲般笑了笑,“是我最近做了什么事情让你不舒服了吗?”
“如果你感觉不舒服,我可以改,如果你觉得没必要改,那我就不改了,我会远离你的。”
说完,他转身朝教室走去,只是走得很慢,走路时,脚的着力点都放在了左脚上。
像一个时澄月根本无法看出来的,充满刻意的提醒。
所以如路梁意料之中的,悬在头顶的铃铛又一次被撞击。
时澄月再次想起了那次跑八百米,又一次想起了如果不是他拽自己的那一下,那脚崴半个多月的人就该变成自己了。
她开始自责,好像于路梁而言,自己是莫名冷暴力的那一个。
可是在自责的同时,她又很无奈于自己现在居然可以被他人的情绪带着走。
“路梁。”
时澄月叫住他,“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口吻轻快,“如果你想来的话可以来。”
但她发自内心地希望他不要来。
千万不要。
·
上午的这个插曲完全影响了时澄月的情绪。
她挽着祁嘉虞往三食堂的路上走着,走到一半,突然又说想去一食堂了。
祁嘉虞一想到一食堂的饭菜就在心里哀声载道了一遍,最后又无奈叹气:“去去去。”
时澄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一食堂吃饭,但她觉得在这里碰见林一砚的概率总比在三食堂碰见他的概率要大上百分之五十。
可是究其根本,她为什么要来找林一砚?
因为林一砚有意思,林一砚是一群无聊男生中,最有意思的那一个。
她喜欢和他玩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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