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凯承:“你不去?”
当然想去。
可是他主动上前打招呼算怎么回事,他要冷静一些,等时澄月先行发现她,然后主动来找他。
林一砚觉得,如果田鑫泽和蒋凯承这俩人聪明些就应该在此时主动大声地叫一下他的名字,就像开学考试那天下午在篮球场时那样。
“不太合适。”
他回答。
对面两人琢磨半天都没明白,哪儿不合适。
林一砚沉默片刻,硬生生找了个理由:“昨天没洗头,不太合适。”
这方小小的空间里有片刻的寂静,最后是田鑫泽实在忍无可忍,夺过他手里的球,扬手一投:“神经病,我觉得你真的是神经病。”
那边,时澄月和祁嘉虞她们打排球打得正欢,她兴高采烈地享受着因为自己的高超排球技所带来的万众瞩目的赞叹目光。
李淑然年轻时就是打排球的个中高手,虽然自己没遗传来她的高个子和大长腿,但倒是把排球技巧学了个十有八成来。
在女生们的一片赞叹声中,时澄月飘飘然了,起跳抬手的时候力度过猛了些,排球朝着斜对面的篮球场飞过去。
“我日!”
男生惊呼了一下,连着往后退了几步,下意识抬手去挡,排球一个受阻,像是以那男生的手掌为第二个受力点,弹向另一边。
时澄月屏住呼吸,眼睁睁地瞧着那球砸上那个圆圆的脑袋。
完蛋了完蛋了,医药费要先准备好了。
圆脑袋歪了一下,缓慢地抬起手往后脑勺揉了揉,整套动作僵硬如冻冰。
砸傻了?
圆脑袋慢慢转过头来,时澄月对上那双黑如墨潭的眼睛,隔着几个攒动的脑袋、交错飞扬的球影,和那一片晃动的球网,她清清楚楚地看见林一砚的脸。
他皱着眉头,手还在机械似的揉着,只是在和她眼神对上的那瞬间,那点烦躁意思渐渐单薄,最后变成了点无可奈何。
能从排球场那端横飞过来的排球,得是用了多少的力道,可想而知。
要问痛不痛?妈的,痛到他想骂脏话。
排球场那里挤着一堆女生,找凶手还挺难,可是瞧瞧时澄月那一副面红耳赤手足无措的样子,就是她的手笔无误了。
那他还能有什么大反应?
这么大个球场挤着这么多个男生,最后那球准确无误地落到他头上,这不是缘分这是什么?总不能是狗屎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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