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在普通班九班,他也处于中下游位置。
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努力学习的呢?
哦,时间太久了,他费了好多劲儿才想起来。
那是进入高一后的第一次月考,全年级的月考成绩单都被贴在了学校大门入口处的布告栏上。
贴完的时候,他刚和田鑫泽他们从体育馆打完球回来。
几个人顺势说去看看成绩。
林一砚对成绩一向不在意,他无所谓地跟在最后,球从这只手颠到那只手,最后又娴熟地落在指尖,转得飞快。
“时澄月,你干嘛从上往下看啊,你这成绩不应该从火车尾开始找起吗?”
祁嘉虞好奇地问。
时澄月老大不高兴的,梗着脖子回:“我看看年级第一是谁不行啊。”
祁嘉虞:“那年级第一是谁你看到了吗?”
时澄月当然是信口胡诌的,所以她又特地抬头去看:“倪泽。”
祁嘉虞:“第二呢?”
时澄月懒得再看了,再说了,年级第二关她什么事。
于是她嬉皮笑脸地找了个说辞:“知道世界第一峰是珠穆朗玛峰就够了,谁管第二峰第三峰是什么啊。”
女生们欢声笑语地打闹着,手挽手地朝教室走。
和她擦肩而过时,时澄月的肩膀撞到了他的手臂,篮球从指间掉落,在地上弹了几下,又向前滚去。
时澄月呀了声,一阵小跑过后捡起球,递还给林一砚:“不好意思呀。”
她应该是趁着午休时间去寝室洗了个头,还没彻底吹干的长发散落在两肩,那时候的阳光刺眼又强烈,金灿灿地镀着她的轮廓。
她给他递球的瞬间,柔风斜吹,长发像柔软的藤蔓在他还布着点细汗的手腕上缠了一圈。
心脏如被一双柔软的手揉过,不疼,却叫人悸动阵阵。
林一砚没想过在这里能够再次见到她,他近乎怔愣地看着她从自己的视线中离去,像一只轻盈的蝴蝶蹁跹飞过,不带片刻流连,却惹得群群枝叶因她而颤。
他猛然回过头,那句“没关系”
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她的脚步便离自己越来越远。
原来她也在江理实验高中读书。
好幸运。
他又和她在一个学校了。
女生们虽然离开了,交谈声却还不绝于耳。
“那个男生好帅哦。”
几个女生之中,有人说了句。
祁嘉虞早就把高一新生打听了个遍:“你居然不认识?那可是林——”
时澄月头也没回,不甚在意地打断:“我妈说了,帅不能当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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