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有些木木的疼,王姝缓缓吐出一口气。
上辈子最大的不甘心,大概是她即将成功的杂交稻实验。
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获得的知识,王姝花了十几年才收获一小袋杂交稻种子,就这么烂在了荒宅的角落里。
烦!
窗外悉悉索索的对话还在继续,王姝狠狠掐了一把大腿肉,剧烈的疼痛袭上头,没做梦。
她又活了。
重来一次,只时机不巧,亲爹已逝,王家变天。
十五岁这一年她爹病逝了。
唯唯诺诺的继母毛氏骤然变脸。
趁她伤心恍神之际,霸占了王家的产业。
并将在外头的姘头谎称是兄长,堂而皇之迎进王家。
王家没了掌家之人,两人没了顾忌,关起门来胡天胡地。
没多久,毛氏就又弄出了个父不详的孩子。
若是她没记错,毛氏的肚子五个月了。
因着被她发现了丑事,毛氏先下手为强,下药将她软禁在屋里。
脑袋突突地跳,王姝蹙着眉。
上辈子的种种如走马灯似的在眼前流转,不知不觉,窗外的天儿暗沉下来。
回过神来,两条腿有些发硬。
晃晃悠悠又躺回榻上,明明过去不算太久,很多事情记忆都模糊了。
依稀记得毛氏是想折辱她出口恶气的,却又不敢真伤她性命。
除了头两日在她的吃食里放药,后面不敢放了。
她如今这般虚弱,纯属是饿的。
被软禁的这些日子一日只有一顿,吃的还是稀粥。
连着几日饿,是个人都得虚。
外头好似有什么人来了,说话声戛然而止。
紧接着是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几道脚步声靠近:“人在屋里呢太太,你可小心点儿,这里有道坎儿。
今儿一天都没动静了……”
说着话,垂落的帷幔被人骤然掀起,几个粗壮的婆子涌了进来。
人群中央,一个三十上下的妇人被小心地搀扶进来。
上身秋香色绣银白撒花缎子夹袄,相了一圈兔皮毛边儿,下身罩着藕色马面裙。
一身光鲜,衣料簇新。
丫鬟拖了一把椅子过来,那妇人跟老封君似的昂着下巴坐下去。
王姝爹在时,毛氏是从来没有这幅姿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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