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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给她挣脱的机会,经过陆秉贤身边时,淡声提点道:“我和我妈不需要你的任何帮助,请你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
陆秉贤心间咯噔一声,都这么多年了,他还是不肯原谅他。
对上司然仓皇的目光,他深吸了一口气,将第二来意说明:“爸爸为你自己能独当一面感到高兴,不过这个女孩是人家赵医生的千金,她说你孩子气,不肯把人还回去,让我来劝劝你。”
“不听劝。”
陆行言从来不会卖他面子,回答的非常不客气。
“小言,别胡闹。”
陆秉贤试图拦住他,被他冷眼凝视,他不得不看向司然,询问道:“小姑娘,你是想回去的,对吗?”
司然几乎没有犹豫,果断地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明天会怎样,但她确定自己现在一点也不想回去,她想抓住这十八年来唯一的一点自由时光,但凡她现在妥协,今后的人生都由不得她自行做作主了。
“听到了?”
陆行言得意地挑眉,拽着人径直向前走,这次她很配合,快步跟着他,用力地拽着他,生怕他放开她,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块浮木。
“小言!”
陆秉贤喊道:“不可以这么任性。”
他充耳未闻,重新走到林子里,把讨厌的人和车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一路上司然兴奋又紧张,她发现她好像比前几天更加勇敢了。
不要怕那些大人,她和他们其实是平等的。
到家时,宋婶已经将她的行李收拾好,她的东西很少,就只有两身衣物,一套是身上穿的,一套是晒衣架上赵巧姝没收走的,理了理,看到衣物下面压着的卫生用品,她顿时感激不尽。
宋婶从来都很尊重她,不会像赵巧姝那样,将她的不好在外人面前放大一千倍一百倍,次次都让她难堪又羞愧。
陆行言要带的也不多,他的所有东西都被装在那只旅行登山包里,清点完,从房子里走出来时,他手上捧着那盆龙沙宝石,拎着一只恒温箱,是她养的花和他精心照料的那条青蛇。
“记着,白色袋子是给你们俩做的睡衣睡裤,用是的我们老纺织厂的蚕丝做的,穿着睡觉更舒服。”
宋婶舍不得他们,叮嘱道:“路上饿了有黄桃罐头,别忘了吃。”
司然抱住她,“您在家保重身体。”
“好好好,放假了就过来。”
宋婶在她耳边说道:“小言很少和那么多人待在一起,你在学校帮着他一点,就当是卖我老太婆一个面子,嗯?”
“我知道的。”
司然应了,但她觉得他不是不正常,只是比她和其他人更加自由和大胆罢了,她似乎开始理解他的所作所为了,讨厌就远离,连话都不要多说一句。
陆行言没做错什么,和人打交道真的很无趣。
临上车前,她深深地看了眼这栋民国遗留下来的老建筑。
陆行言靠在车窗上将她的举动尽收眼底,等人上车,淡声问道:“舍不得?”
“嗯。”
司然大方承认,“除了你比较讨厌,这里的一切都令人喜欢。”
“讨厌还跟着我?应该跟着赵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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