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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停了,歌手换歌,正在调试曲调。
阿夜身后被风吹透,很难开口。
陈佳煦把烟拿过来,从里面抽了一支,叼在嘴里,挑眼道:“在里面住了多久?”
阿夜默了默,终于道:“八年。”
“自卫还是故意?”
阿夜道:“自卫。”
陈佳煦眼中的酒意渐渐散去,过了会儿,说:“他一定是个王八蛋。”
和我一样……
桌子上酒瓶罗列。
陈佳煦确实喝了不少,临走时,站得有些不稳。
阿夜去扶他,他退了一步,冲老板大喊大叫:“买单!
买单!
人呢?”
老板急忙跑出来,数了下桌子上的东西,迅速说:“82!
80吧!”
阿夜正要拿自己的钱包,见陈佳煦从自己兜里拿出了几张钱,抽一张一百塞给老板,就要转身走!
阿夜急急忙忙把找的零钱拿住,追上他,问:“你有钱?”
陈佳煦还能走路,晃着脑袋,炫耀道:“赚的!
这里还有,你拿着,买点儿好吃的!”
没跟阿夜说下午在台球厅跟人赌球,应了好几盒烟,分了两盒,剩下的拿到小卖部换成了钱,零零碎碎,却有不少。
他从兜里拿出揉成一团的钱胡乱塞给阿夜!
他们相扶着打车回家,没注意到后面跟上来的人——
那人先是疑惑,待看清之后,慌忙拿出手机。
“真是他?”
电话那边人问。
男人肯定:“千真万确,真是陈公子!”
……
费尽力气把醉酒的人弄回家,阿夜心道,他没惹事,已经万幸。
陈佳煦进门还会自己脱鞋,等到了床边,他便往床上一摔!
阿夜去拉他,拉不动。
这人重的像石头,浑身上下都是硬的。
不管他了,阿夜自己先去喝口水。
回神之后,低头看了眼手里的一团钱,静坐着,晚上那首歌不知不觉荡回脑中,挥之不去。
次日清晨,阿夜照常早起,晨跑。
夜里下了一场雨,她在回来的路上踩住鞋带,滑倒了,重重摔了一跤。
这一跤摔得她膝盖疼,心里隐隐有些慌,觉得有事要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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