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你到哪都去图书馆,爷竟沦落到要跟一图书馆争宠。
她扬了扬眉,回他:总比和吉娃娃争宠好吧。
回完之后觉得自己变了,竟学会背后调侃别人,还带着贬低的性质,变坏了。
她默了默,都怪谭稷明!
二人这么见不着面的谈恋爱,于谭稷明来说充满煎熬,对项林珠而言却恰到好处,少了硬碰硬的冲突和压力,只剩愉悦的美好。
但事实并不尽她意,倘若对方要是普通大学生,二人或许还能维持一段儿清水的柏拉图时光,但对方是谭稷明,怎么可能给她清水。
分开差不多三四天了吧,就这天晚上,俩人打电话腻腻歪歪墨迹老半天,等项林珠上床睡觉时,他忽然又发来微信。
“宝贝儿在干嘛睡了没?”
她无语,不刚在电话里说好了准备睡觉么,只得回他:就睡了。
他追加一条:想我没?
她想回不是刚打完电话吗,才敲了俩字儿。
追加讯息又来一条……是张某人敏感地带的照片……
那某人就是谭稷明自己,那条灰色裤头她再熟悉不过。
她当即心惊肉跳,面红耳赤删了照片,忽闪着眼睛瞄了瞄对面的舍友,其实人离她很远,就那么摊开给人看,人还不一定能看清。
“我想你了。”
手机又钻入则文字。
她回:你怎么能发这个?
似乎不能表达她的愤慨,又补一句:小心被抓起来!
手机那头的谭稷明正懒懒瘫在沙发上,裸着精壮的上半身和修长结实的腿。
电视开着,窗帘合着,海风从小半儿敞开的窗户钻进去,拂动淡色纱帘,吹过客厅静置,凉凉的很舒服。
他刚洗完澡,空气中还飘着淡淡沐浴露的清香,看着项林珠的回信,笑得眼角都咧出道道细纹。
他接着从沙发上坐起来,搁下手机,抹了抹未干的头发,去卫生间解决了躁动私事。
隔天下午,开会的曹立德果然回来了,师徒四人在实验室相聚。
曹立德身边站着个小个子男生,戴着窄框眼镜,穿着白t恤和牛仔裤,看人说话时习惯扶一扶镜框。
这人便是昨天赵国明说过的王飞。
曹立德几乎没有正眼瞧过项林珠,开门见山道:“给你们一个月时间,完成珊瑚幼体的培育和放归,西岛和鹿回头已经完成任务,需要我们这里的数据对比,以分析环境和人工培育的利弊。”
他看着赵国明:“国明你负责观察纪录幼体发育。”
又对王飞说:“你监督浮游附着过程,等幼体长至5个杯大小,把附着板放回海里。
月底你们完成分析,把报告给我。”
二人立即响应。
曹立德点了点头,推门走了出去。
项林珠愣了几秒钟,紧跟了出去:“老师,我需要做些什么?”
“你去收集珊瑚精卵,再看他们二人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让你干什么你就去干什么。”
末了,又补一句,“你倒会来事儿,我有权不录用你,你却找到程德忠这层关系,他是我旧识,又是领导,我总要卖他个面子。
你既然有这么大的后台,到哪里学不是学,非要进我的实验室。
进了就进了罢,你想怎么学我也不会多管,但我这庙小养不起你这座佛爷,要是有了好去路你就趁早向我报备,我不会留你。”
先前,曹立德以为她品行不正偷人东西的事儿还没得以清白,现在加上程德忠给的压力,摆明对她双重误会。
项林珠转了个脑筋,也是此刻才明白先前的事儿非但没有理清,反而像滚在地上的毛线球,越缠越紧,沾满的污垢也十分难以清洗。
她理了理思绪,霎时便想通了。
也对,程书颖怎么可能替她向曹立德解释那么多,她利用这层关系,做这些只是为了卖谭稷明面子,讨好谭稷明而已,和她没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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