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赵吉和王氏就火了!
且不说这是自家定的,半道截去算什么!
就说跟闹心的问题,钱怎么算?
“娘?我从牙行和老乡那里定了煤炭和柴草,怎的数目不对?”
赵吉一开始没说什么,怕自己冤枉什么人,所以打算先问清楚前后因果。
方婆子脸色有一点不自然,强笑道:“你二哥家里也要用柴草煤炭,我想着都是买来的还没出钱,就先让你二哥买去了。
家剩下的煤炭柴草还剩下许多,我算过了,只要不大手大脚地使,用到开春容易。”
王氏皱眉:“娘,那柴草还没花钱,可是煤炭是花了钱的。
二哥家的钱在哪里?分了多少煤炭出了多少钱?”
方婆子说了一个数,赵吉和王氏面面相觑。
实在是这个数目不对,这是按照入冬之前的价格开的价,可是这些东西入冬以后一天一个价,这时候和那时候已经很不同了。
两人心里很清楚,要么是二房占了一点小便宜,用入冬之前的价格买现在的东西。
要么就是方婆子又在补贴二房了,自从和赵莺莺姐妹做绢花以后,一开始她一个月靠着绢花就有二两银子的收入。
后来赵莺莺转做结子之后,方婆子和赵蓉蓉做绢花速度慢了下来,价钱也大不如前,只能赚个零花钱,比大房和二房做绢花好一些而已。
但即使是这样,也多少攒下了一些钱。
所以这几个月,但凡二房的在她面前哭诉,她就要出钱补贴。
赵吉和王氏不是没有意见,只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至于这一次,两人其实怀疑依旧是方婆子补贴了二房。
实在是前科太多!
若真是自家出钱来的,何必偏瞅这个时候出手?
“娘,柴草钱我就不给你了。
二哥给的那煤炭的钱顶上柴草应该绰绰有余——今天先这样了,我先回房了!”
赵吉d话说的硬邦邦的,拉着王氏就走。
方婆子本想留人,又说不出什么话来。
她何尝不知道赵吉是看出她在补贴二房,这才生气的。
可是她能怎样,她是为娘的,赵福本就是兄弟里最弱的那一个,现在二房又是三房里最穷的一个。
她当然只能多多补贴一些。
这就是每个人的立场了,方婆子有她的立场,赵吉自然也有他的立场——再进一步说,赵贵和宋氏恐怕也心里不忿吧。
若是方婆子来私房补贴三房还好想一些,毕竟分家人家,父母在儿子家里讨生活,想要讨人喜欢叫要知道拿钱。
反正钱这东西又不能带到坟墓里,还不如活着的时候买舒服。
而二房算什么?同样都是分家分出去的,为什么能补贴他家,就不能补贴大房?不患寡而患不均,若是每个儿子都没有也就算了,偏偏又不是。
王氏抱着衣裳来见方婆子:“娘,新做的衣裳好了,您看一下,上身试一试。
要是有什么不好,我再改一改。”
方婆子放下了手上的热茶,摸了摸新衣裳,低声道:“我都这把年纪了还穿什么新衣裳?穿了也是白穿,还不如给蓉姐儿多做一身,她现在是大姑娘了,正该打扮。”
“娘,别说这种话,既然是一家人都做了,怎么会少了您这个长辈。”
王氏皱眉道:“我和吉哥从来都是这样,您放心,该我们做的一样都不会少。”
在赵吉心里或许还会有骨肉亲情,但是在王氏心里,也就只剩下这些了——该她做的她每一样都不会少,其他的就不用想了。
下定这个决心之后王氏心里松了一口气,从正房耳房里出来,她看了看冬日里阴阴的天,反而觉得天空海阔心胸舒畅,松快起来。
没想到没有什么念想之后,反而没有以前那么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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