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天,过几天就好了。”
他如此说,像是在安慰,也像是在宣誓。
***
也就是这之后的第七天,他们从客栈搬到了辽远镇南的一处民居,地方不大,但很干净,而且家里也有了做杂事的下人,不必凡事都要劳累她了。
这个时候,他开始跟郝亥他们称兄道弟。
又过了些日子,他们再次搬家,这次搬进了一方精致的小院,家里又找了两个丫头,这回,她真的是什么都不必做了。
他的那些兄弟们还会经常抬着一些箱子送来给她保管,她打开那箱子看过一两次,是些锦缎、珠宝之类的东西,虽不怎么精细,但还算值钱,她把这些箱子都锁在了后院的柴房里。
再往后……他成了东立的人,辽远镇终于挂到了东立的名下,因为他们有钱缴份子了。
白卿想,东立这回该小心了,他要动手了呢——
四十七大秦川三
阿邦过了周岁后,他再次出门,说是过几天才能回来,于是满院子只剩下几个女人。
带阿邦的丫头叫巧巧,十五六岁的年纪,秦川南山人,说话带着浓重的秦川味,因为怕主人家听不懂,所以轻易不怎么讲话。
这两天这丫头神色总显得有些恍惚,见了白卿也是有意闪躲,挺让人奇怪。
挑了个吃午饭的时间,白卿来到儿子的房间,正好把这丫头堵在了屋里。
“是不是家里有事?”
半大的孩子,一般不该有这种解不开的恍惚才对,她之所以选她照顾儿子,就是因为这个年纪的人还算单纯,身在异地,她需要一个单纯的人来照顾自己的孩子,至少是能让她放心的,所以她挑了这个巧巧。
小丫头被问的支支唔唔的,最后干脆低头不语,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是凌婆婆不让你说?”
凌婆婆也是家里的下人,不过因为她能说会道,做事又利落,现在俨然已经是下人里面的小头目了。
小丫头有些惊讶地抬眼望望白卿,显然是她猜对了,确实跟那凌婆婆有关系。
白卿坐到茶几旁,伸手给自己倒了杯凉茶,“她又想去柴房拿东西了?”
那凌婆婆可不只一次光临过那间放满箱子的柴房,那柴房她确实只是随意上了把锁,可这不代表她不知道有人进去过。
柴房门前的草灰,在这方院子里,只有那一个地方有,因为这个家烧得全是木炭,木炭灰与草灰的差别可大了呢,
小丫头经不住白卿这么真假难辨的询问,最后和盘托出——凌婆婆让她们初三晚上睡沉一些,听到声音也别出来,只要不碍事,到时每人给十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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