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城的骊山上出铁矿,更出冶铁的能工巧匠,铁是好东西,千锤百炼后,可做锄头,做耕犁,做锨叉,更能做成锋利的刀枪剑戟,争夺天下,称王称霸,所以李伯仲攻下了芽城,因为他需要这样一个能为他铸造军械的地方。
捏着一封黄底的信封,李伯仲蹲下身,询问地上这个方脸的男人,“写信的是谁?”
方脸的男人看着信封上那熟悉的字迹,思衬半天后,道:“是我的内人。”
他觉得说内人最合适,因为他说过他没有亲人了。
“你的内人住在西平?”
男人眨两下眼,“是,芽城多事,西平安稳些。”
“铸铁的方子在她那儿?”
“对,大人只要放了我窑上的那些工匠,我立即写信让内人把铸铁的方子送来。”
看着方脸男人的眼睛,半天后,再问道,“你叫白致远?”
“是。”
“你的内人叫白卿?”
“……”
“住在汉北王府?”
“……”
白致远错愕,他不知道卿儿住在哪儿,但这个人好像把卿儿的底打听的一清二楚,他突然有点害怕,怕把卿儿也给连累了,她的来信让他始料未及,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信落到这个人的手里。
白致远想反悔些什么,却没机会。
李伯仲对身后的侍卫一挥手,侍卫上前架起了地上的白致远,带离大帐。
行军帐里只剩下捏着信的李伯仲。
内人?她是别人的内人。
将信封放到桌上,高高地俯视着。
捻出信纸,展开——信上是真切的问候……
十一栀子花香与血吻
六月,一年之中最热的时节,东府园子的西侧,有一块用围墙围起来的塘子,是专给女眷洗浴用的。
十一栀子花香与血吻
六月,一年之中最热的时节,东府园子的西侧,有一块用围墙围起来的塘子,是专给女眷洗浴用的。
天气炎热的下午,白卿喜欢到这里来,脱了鞋袜,坐到矮木凳子上,然后把腿伸进清凉的水中,听着知了叫,看着一旁女孩子们嬉戏,时间会过得很快。
就是在这里,瑞华与她有了言语上的交谈,当然,是必须在没别人的前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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