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席三年,宣告主权。”
她忍不住笑,觉得那个自卑的柏正在远去,曾经霸道又不讲理的他回来了。
“曾经是你自己离开的。”
柏正说:“你没有看见也好,又聋又瞎,还要做手术,很难看。”
他那么狼狈的模样,不愿意她看见。
喻嗔突然问:“如果我变丑了,你会离开吗?”
柏正看着她,慢吞吞问:“你觉得呢?”
他巴不得她特别丑,这样谁都不敢要她,只有他要,她被迫一辈子跟着他。
但这种话说出来,女孩子容易生气,所以他并没有说。
喻嗔就当他不会离开,所以她将心比心告诉他:“我也不会嫌弃你哦。”
可爱得不行。
他笑了笑。
真是傻,连生他的气,都不懂得多维持几天,怪不得喻燃都看不下去。
她越好,就越总是叫他想起自己血脉肮脏的事。
喻嗔冲他挥挥手,上课去了。
柏正看着她的背影,这两年,他错过了太多与她在一起的时光,现在想想,每一分钟都是遗憾。
等待一个人的过程他在清楚不过,哪怕平时笑着,背地里多心酸多孤单,只有自己清楚。
可喻嗔太好太好,从来不提这些。
她一直以为他想成为运动员,其实不是的,他无所谓做什么,他唯一的心愿,是和她一起长大。
站在阳光下,她看得到的地方。
*
大学放学比较早,徐学民看柏正早早结束会议,一副要离开的样子。
“柏少,今天提前下班吗?”
柏正看一眼老徐:“你好像很不乐意。”
徐学民沧桑脸,正主走了,他这个老人家就得留下来加班。
柏正似笑非笑:“徐叔,能者多劳。”
他喊徐叔,看起来特别懂礼貌,但往往就没什么好事。
但柏正会笑,让徐学民很欣慰。
徐学民拿起文件,眼不见为净。
本来今年柏正会特别忙,他在s大挂名,间接成了喻嗔校友,但小姑娘并不知道,柏正也很少去学校。
要说出色的老师,徐学民当仁不让,在公司实践比在学校学到的多,但是倘若遇到比较出色的公开课,柏正也决定去听。
柏正要走,并非心血来潮。
他去休息室换了身衣服,不再是西装,而是一身简单的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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