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吁短叹。
明明心里很想那根“烂拖把”
,明明很想对他说爱他,但她就是死鸭子嘴硬爱耍帅,搞得现在槌胸顿足,后悔不已。
鸟咧,她这种强悍的烈性子何时会改?那天她若是接受他的告白,给他一张笑脸,回他一个热吻,其实根本不算是认输嘛,况且--输赢有这么重要吗?
“当然很重要。”
耳边传来另一个声音说。
“你想想,论家世、论权、论财,你哪一项比得过人家?只有尊严,那是你唯一能和他抗衡的。”
“可是他……”
她想反驳。
“你狗仔队是干假的吗?你常拍的那些偷人、出轨的相片是电脑合成的吗?这些活生生的例子还不够让你警惕?不要告诉我,你相信这世上有真爱,有所谓的一生一世。”
那声音讥嘲地说。
“我……”
她是相信呀。
“别傻了,拓跋刚有钱有势有‘费司,倒追他的女人足以排满整条高速公路,人家放着门当户对的美女不要,会挑上你这男人婆?”
那声音哈哈大笑。
“话是没错,但是他做的……”
黎琪感到不满,母亲早逝,从小必须与父亲相依为命,都不是她能做选择的。
“你说呼叫器诉爱和那箱特别为你收集的狗狗衣物?”
那声音嗤鼻。
黎琪点点头,她是真的很感动,只是当时气盛,不肯软化罢了。
那声音不苟同地狂笑。
“所以说你这种单纯的女人最好骗,你有没有大脑啊?他要是真爱你,他为何不立即赶来说明,却在两个月后的某一天?是忽然想到还有你这个人存在或别有目的?”
“我……”
黎琪嗫嚅。
没错,这就是症结所在,他干么要她伤心难过了两个月方现身说明?好玩?有趣?如今是来验收成果?更重要的是,他始终没有亲口对她说爱呀!
就在她内心矛盾挣扎得不可开交时--
暗房外忽然乒哩砰啷乱响,仿佛有人在胡摔滥丢什么,黎琪才预备要推门出去瞧瞧,门已让人从外面拉出,一个方颊大脸的男人凶巴巴地瞪着她。
“照片藏在哪里?”
大面男人一把攫住她脑顶的头发,将她扯到大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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