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有正房五间,东西各有三间厢房,南边还有柴房和灶房,以及一间牛棚。
只是院子闲置太久,院中荒草长了半人高。
更多的则是树木的根系衍生出的小树,将院子变成了一座小小的丛林,只留了几道屋脊露在外头。
除了正房房顶还算齐整,厢房和倒座的房顶,有好些地方已经塌落,露出里面的房梁和檩橼。
若非熟悉的人,走到这里也不太注意到这处院落。
院门朝南开,门前就是老者之前指得那两棵槐树。
槐树下还有一口井。
此处山势平缓,若将荒草林木清理出来,再盖几十间屋子,地方也尽够了。
廖魁再三道了谢。
老者临走前,廖华裳拿出一袋米、五两银子和两床棉被送给老者。
老人说什么都不要。
廖华裳笑道:“我们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以后还要请老人家多多指点。
这些东西,是我们一点小小心意,还请千万不要推辞才好。”
她让春生送老人下山。
老人走了两步,又倒回头,小声对廖华裳说道:“其实还有一件事,你们一家要多加小心。”
廖华裳屈膝行礼,“老人家请讲?”
“流放的犯人,需得交纳赎税。
除了衙门里的,那边的也会收一份。
但是他们要的,又不全是粮食或银两。
若是交不上,只怕要被拉去陪练或趟山。”
老者深深叹了口气,眼神哀伤又同情,“那时,多半是有去无回啊。”
廖华裳愣了愣,肃了神情,郑重福身一礼,“多谢老人家告知。
大恩大德,莫齿难忘!”
她望着老者离去的背影,心里如翻江倒海般不平静:所以前世,父亲和大哥之所以被拉去趟山,是因为他们拒绝了官兵想要的东西。
他们想要什么?
显而易见!
这帮该死的!
廖华裳原地出了会神,转身回头时,看到所有人都已经投入了清荒之中。
几个小妹拢着一大捆木枝往旁边拖。
瑁哥和瑞儿也不甘落后,人小,大棵的拖不动,两个孩子抱着砍倒的荒草,小牛犊一样来回搬运。
男子拿着刀剑斧镰,将荒草和树枝砍断,女子则负责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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