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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贵人煞白了脸色,猛然间睁大双眼,不甘心的哭喊道:“皇上!
皇上不能偏信贤妃,铁证如山,贤妃罪无可恕!”
尉迟封审视着眼前狼狈不堪歇斯底里的女人,微微蹙了蹙眉,漠然说道:“拉出去!”
兰贵人心底的最后一丝侥幸此时也荡然无存,眼底俱是绝望和不甘,不顾一切的挣扎开侍卫的掌控,毫不顾忌的尖叫道:“皇上如此是非不分,臣妾死不瞑目!”
候在那里的薛公公轻轻的摇了摇头,低声说道:“贵人若还不服,可看看这绣帕上的刺绣。”
兰贵人目光一怔,直直的盯在了落在地上的绣帕上,绣帕的一角,绣着两只栩栩如生的戏水鸳鸯,如同活的一般。
只听薛公公语气有几分古怪的说道:“贵人有所不知,贤妃娘娘并不擅长刺绣。”
他的话点到为止,却也让兰贵人明白过来。
没想到,棋差一招,她竟然败在此处?兰贵人心中掠过一抹苦涩,呵呵的笑了几声,面色平静地看向了站在那里毫无表情的尉迟封。
是了,他相信,他从来都相信那个女人。
这一刻,她突然明白过来,纵是她千算万算,她独独没有把他的心算在其中。
身为帝王,若要执意偏袒,又有何难?难怪,这贤妃,自从入宫以来,竟是从来都没有出过什么岔子。
先有崔昭仪,后有德妃,只有这个贤妃时常受宠不说,还能在后宫安然无虞。
这一切,只怕不仅仅是运气这么简单。
原来,她以为她穷尽一生都无法得到的东西,并不是那个人给不了,而是他从来都不想给。
也许,先动心的那一个,注定是凄惨的。
“皇上,你也
是个可怜人,先帝终其一生都得不到贵妃的心,你又何尝不是?”
她怔怔的瞧着面前的人,缓缓抬眼,嘴角有笑意浮了上来,嗤笑着说道:“你若不信,便问问她,听她亲口说说,她心中可有皇上?”
说着伸手一指,直直的指在了萧清瑜的身上。
面对她陡然间的质问,萧清瑜心里一沉,有些慌张的对上了尉迟封的视线,却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
她动了动嘴唇,刚想开口,却被兰贵人声声打断了:“如今,皇上可明白了?你与我都是可怜人”
尉迟封虽然面色如常,可眼中的寒意让萧清瑜清楚的知道他心中的怒气,只见他唇角扬起一丝冷笑,沉声道:“拉下去!”
这一次,兰贵人没有一丝挣扎,眼睛直直的朝尉迟封看了过去,神色微怔,似乎在回忆些什么,眼神中有些许光亮闪过,却最终都暗了下去,任由侍卫托着出了殿外。
一抹神色难测的目光朝萧清瑜射了过来,这一瞬间,她突然觉得,比起方才的陷害,这样的尉迟封,才是真正的危险。
她的面色一紧,双手死死地揪住了手中的绣帕,带着几分忐忑和惧意静静的低下头去,却只听他喜怒不辨的开口:“都退下吧!”
语气中透着不容置喙。
萧清瑜心中一惊,却也只是恭敬的福了福身子:“臣妾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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