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咱们乡下要杀猪的时候,得四五个大男人才能按住。
这小伙闹起来,也不好按,我看大家伙能上的都上吧。”
另一个人也说。
罗裳想说真的不必那么夸张,因为她扎下一针后,很快就能减轻这人体内的燥热。
只要燥热减轻,病人狂的情况就会得到迅改善。
但这些人都挺热心的,而且他们似乎都挺愿意参与这样的事。
罗裳甚至有点说不清,这些人是真的想帮忙,还是想过来凑热闹。
不管怎么样,盛情难却,她只好点头答应了。
老韩头一直以为自己身体倍棒,上公园甩单杠连一般小伙子都比不过他,他也就是头白点。
哪曾想,他要过去的时候,有个中年人竟然跟他说:“韩大叔,您还是在旁边看着吧,万一闪着腰就不好了。”
老韩头:……
崔凤山跟其他人一样,他的心思不在看热闹上边,他在观察着罗裳的针法。
罗裳这次选取的穴位并不多,只有神门、曲池、大椎、劳宫和足三里这几组穴位。
并没有因为病人的情况严重就选取了一大堆穴位。
她下针时,眼神内敛,周边的声音仿佛对她并没有什么影响。
她下针的手法也不是很快,更没有半分花哨,不识货的人只当她手法简单。
可崔凤山眼皮却跳动了几下,随后他略微震惊地瞧了瞧罗裳,心里很是不解。
诊室里这么多人,只有他一个人看出来了,罗裳是在用带气行针的手法来给病人做针刺。
这样做的效果自然远过普通的针灸,可它对针灸师的要求却相当高。
没有长期练功打下的气感,针
灸师根本就没办法以意导气来对病人进行针刺。
这种针刺法,对针灸师身体的消耗不小,罗裳在扎完这几针之后,气息就有点不稳。
其他人可能没有注意到,崔凤山却看得很明白。
“留针二十分钟,大家再辛苦一会儿,看住他。”
罗裳抹了抹脸上冒出来的薄汗,回到座位上坐下,慢慢调整着呼吸。
崔凤山就在斜对面坐着,等她把呼吸调匀后,才道:“你要是老这么扎针,对身体消耗就大了。”
“哦,你看出来了?果然是崔家传人,眼光不错。
不过我功力太浅,做起来就吃力些。
也没事儿,今天是特殊情况,偶尔用这么一次影响不大。”
罗裳说。
崔凤山知道她说的是实话,罗裳练气的时间应该还不长,所以她才会累。
如果是练了多年的老手,扎完后可能没什么特别反应。
但就算是这样,也相当难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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