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慌了,片刻,她突然想起沈琳最后一次打电话给她,提到自己怀孕了
她声音颤抖地问,“琳琳,是不是孩子……”
“……孩子……孩子……不,不是孩子,是任东,任东出事了。”
沈琳终于止住哽咽,放声大哭,“叶林,你救救他吧。
他要是出事了,我和孩子怎么活啊……”
许是电话里吵杂的音频和她突然尖锐起来的声音引起了庄秦的注意,他握着她的手,搭着她的肩膀,轻轻地平止她的微颤。
“琳琳,你冷静些,我告诉我,任东到底怎么了。”
叶林看着自己吐出的白气,鼻头发凉,“现在你冷静些,千万冷静。”
“周子昂,”
沈琳哭着说,“我真傻,我早就感觉到了。
可我那阵子和他置气没说。
我为什么要和他生气,为什么和他闹别扭啊?”
听闻周子昂这三个字,她的心直直地沉了下去,一坠到底,深不可见。
“……现在他们报警,任东在家里过年的时候被抓走的。
我们在过年啊,我们还没吃团年饭啊……周子昂太狠了,他一点退路都没有留……我拼命求他,他连面也不见一面,不是说无能为力就是说任东自作自受,可他是有能力救任东的。
任东是他大学的学弟啊,他那么信任他……就算到这种地步了,他还让我去找他帮忙,可我知道周子昂要干什么,……我不能……可是叶林,我顶不住啊……我真的顶不住了……求你了,叶林,求你帮帮我吧,算是救任东,救我们一家……”
沈琳撕心裂肺的哭泣声还在她耳边回荡,凄厉得让她将自己在被窝里裹紧了一层又一层。
麻烦是她带来的,她深深地了解这一点。
只是她一直选择不当一回事,自以为是地认为远远离开就能明哲保身。
她了解周子昂,他自负傲慢,吞不下一点点的委屈。
他骨子里流的是猎杀者的血液,在商战上的杀戳他只当是享受,无关其他。
原来,她离开还不到一年时间,不到一年时间她居然如此地侥幸,如此地自以为是地自认安全,自认周道。
她居然忘了,周子昂这样的猎人,他还擅长等待。
伏机窥伺,一击必中。
沈琳知道,她一直提醒自己,可怎知引火烧身。
料她也想不到,周子昂居然拿她的丈夫开刀。
他的学弟,他一手带出来的学弟。
沈琳是她最在意的朋友,她不可能不管她。
周子昂也知道,任何手段,任何人的游说也抵不上沈琳现在的哭求。
这是最简单最有效,也是最狠厉的一种手段。
沈琳知道他的目的,他要她来求她。
沈琳还耗着,顶着,熬着,拖着怀孕的身体去求他。
叶林把自己深深地埋入枕头,吞咽自己的呜咽。
她见过周子昂心狠手辣的一面,他可以让保全把来公司要求赔偿的工人和家属直直驱赶,再凄厉的呼号也动不了他的决心。
他也可以无视自己亲信和元老的直谏,一意孤行,把刚收购来的公司裁得支离破碎,拆分出售或是重新组合,以换取更高的收益,更可观的利润。
而流离的员工,他总有的是各种各样的办法对付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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