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日早晨,杨庆有起的特别早,无他,今儿得履行一个丈夫的职责,陪老婆走亲戚。
他原本以为傻柱昨儿能回来,结果,丫连个信都没有,更别说回来了。
导致他今儿只能腿着去公交车站等苏颖。
等着冯勇把热水打回来。
杨庆有麻利刮完胡子,仔仔细细的洗了把脸,然后穿上领证的那身行头,挺好,很帅的一干净小伙。
冯勇在一旁感慨,杨哥结了婚就是不一样,知道爱干净了。
杨庆有翻了个白眼让丫滚。
之前是不爱干净吗?是没值得他干净的人。
在冯勇的干笑声中,杨庆有迎着温度骤降的北风出了家门。
杨庆有对于十一月的京城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走在马路上,看看现在自身的穿着,再想想去年同一时刻自己的狼狈样儿。
他只能说,过去的一年时光没白忙活。
不仅站稳了脚跟,还特么娶上了媳妇,一年赶上别人忙活十年,人生呐!
就是如此不公平。
唯一可惜的是,还没同房。
想想就不得劲。
一身黑呢子大衣的苏颖在公交车上,跟鹤立鸡群没区别,以至于公交车还没开到跟前,杨庆有老远就冲她招手。
“你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你不是说咱们去打秋风的吗?带这么多,干成赔本买卖了。”
苏颖下了公交车后,诧异的看着手拎大包小包的杨庆有。
也不怪苏颖生气,主要是杨庆有拎的东西忒多了点儿。
一大号的面袋子,里面不仅装了不少点心和糖果,还有上次托三姐买的巧克力咖啡啥的,净是些华而不实的吃食。
按照杨庆有的想法,苏颖他叔既然能调回京城,家里应该不会缺粮食吃,带点稀罕物长长面子得了。
面对苏颖的小家子气,杨庆有苦笑道:
“总不能被你叔家看扁喽吧?第一次去你本家亲戚串门,我就当走老丈人了,带少了不合适,再说了,咱家又不差这点吃的。”
“切你说的好听。”
苏颖撇撇嘴回道:
“我怕你拍马屁拍马蹄子上,进门后再让我叔误以为你打肿脸充胖子,非骂你一顿不可,我给你说,到时我可帮不了你。”
“咋地?他还能揍我一顿?”
“估计不能,但有可能会让我堂哥跟你练练。”
练练?
那就更不用怕了。
杨庆有挺起胸脯,把袋子往肩膀上一甩,嘚瑟的回道:
“练练就练练,你爷们我单凭一身武艺,也能在京城横着走,南锣鼓巷罪犯克星不是白叫的,走着。”
“你就嘚瑟吧!”
苏颖快步追上杨庆有,伸手在他胳膊上轻轻拧了一下,然后满脸的笑容。
苏颖他叔住的地儿离南锣鼓巷不远,就在平安里旁边,紧挨着定阜街,出了家门走两步就到单位,都没法消食,主打一个节省粮食。
只是杨庆有有点小失望,他最初以为人家住那种军区大院,进门有岗哨,里面还有卫兵训练的口号,跟进军营似的,路上的军装都得走正步,否则边上立马蹦出来一纠察,逮着军装一顿训。
他幻想好了要去体验生活长见识,结果苏颖亲手把他的梦给啐了。
苏颖告诉他,大伙都一个待遇,全住大杂院。
这把杨庆有失望的,走路都没动力。
俩人从南锣鼓巷旁边的公交站走过去,也就三四里地,抬抬腿的工夫,溜达着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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