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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车,Nick问我:“玩的开心吗?”
“累死了。”
我回答,“Caresse满十八周岁之前,再也不带她出去了。”
我发了狠话。
飞机上,除了睡着的时候,这个小朋友没有一刻是安生的。
如果不能离开座位,我就得给她唱歌,讲故事,陪她看动画片,把故事解释给她听;飞行平稳的时候,她就非要不停的从机头走到机尾,再走回来,跟看到的每一个人灿烂的笑。
我总得陪着她吧,结果,从上海到纽约有一半路是走过来的。
回到家里,我洗了澡,上床就睡着了。
做梦做到Caresse一下子变得很大了,我到幼儿园去接她,而后两个人又到了游泳池里,我穿着夏天的衣服,Caresse穿了一套可爱极了的小比基尼游泳衣,唯一遗憾是梦里面的光线不像夏天,总是暗暗的,有点。
不知道几点钟,我被电话铃声惊醒,心惊肉跳的趴起来接电话。
我只在客厅放了一部电话,铃声在卧室里听起来很轻,可能响了很久了,一直没听见。
“你去哪儿了?为什么没开手机?”
是Lyle,接起来就是这么一句,吵架的语气。
我被他问的有点懵了,外面天已经黑了,墙上的钟走到两点二十分。
“我在睡觉。”
我回答,半夜还能干嘛?
他顿了一下,换了种比较礼貌的口气:“Caresse发烧了。
我们在医院。”
我立刻清醒了,“哪个医院?现在怎么样?体温几度?”
“东七十七街上那间,一个小时之前量是103度……”
“我马上就到。”
我没听他说完,挂掉电话,用最快的速度拿了钱包手机,随便披了件运动衫,就冲出去。
一路跑到大路上直到拦下一辆出租车。
上车坐定,就在手机上换算那个听起来很吓人的华氏度数,换成摄氏度也要接近39.5。
快到豪斯顿大街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穿了件很薄白Tee却没带bra,只能把外套的拉链拉到最高。
二十分钟之后,车子在那间医院急诊入口前面停下。
我付了车费下车,一边朝里面跑一边打Lyle的手机。
照他告诉我的号码,在8楼的一间儿科病房找到他们。
房间里面总算不像楼下急诊大厅那样灯火通明,Caresse坐在小床上面,眼睛哭得通红,身上全是吐出来的东西,精神倒还不错。
Sandy正在给她换衣服。
Lyle蹲在床边,嘴里唱着几句关于小蜘蛛或是小绵羊的儿歌。
看到我来了,Caresse又兴奋了一下,眼泪还没干又在笑了,伸出双手要我抱她。
我过去握住她的手,手心又干又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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