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案底板上钉钉。
王俊豪还没成年,人生才刚刚开始。
现在就背上刑事处罚的污点,往后的路可怎么走。
余远洲翻了个身,盯着窗帘缝隙里散出来的一点路灯光。
他开始反思,自己这些年对王俊豪的教育,是不是做错了。
王妍性格温柔,对孩子的教育也是实行放养。
总觉得自己儿子天生就是那么个性子,硬砍不得。
孩子要快乐,要自由。
而余远洲对王俊豪的管教,也大多是刀子嘴豆腐心。
从来没真舍得让他吃苦,对成绩也不苛责。
在这种缺乏约束和管教的前提下,王俊豪失去的不仅仅是规矩教养,还有敬畏之心。
这事情小姨还不知道。
若是让她知道了。
哎。
余远洲彻底睡不着了,从床上起身,去给自己冲了杯咖啡。
端着马克杯站在窗前,望着楼下的马路愣神。
耳边回荡着临走时黄律师的一句安慰:“七年有期徒刑以下的过失犯罪,被害人自愿和解的,双方当事人可以和解。”
和解。
余远洲一点也不想和丁凯复见面。
疯子变态同性恋,根本没法沟通。
况且自己那么羞辱过他,他又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可若不去,就这么等着对薄公堂,眼睁睁看王俊豪戴着手铐站在被告席上吗。
他于心何忍。
于心何忍!
两百万。
余远洲坐到桌边,开始计算名下的资产。
他手里两套房,都在临市的镇上。
一套是他父母留下的,一套是他爷爷奶奶留下的。
都是老房子,不值几个钱。
况且父母那套还凶宅。
加一起都卖不上二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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