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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对方在他年幼的时候一直呆在家里,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沢田纲吉记忆中的父亲早已被彭格列年轻的狮子取代,不复原本模样。
这时候看见对方,却发现他似乎是比记忆中更年轻一点,也更轻松一点的。
见着自己盯着他就会嘻嘻哈哈地上前用胡子蹭他,就是他转过头了也不罢休,非要他伸出手去推,才肯善罢甘休。
分明有抵抗千军万马的能力,却在稚子软绵绵的抵挡下软弱溃败。
沢田纲吉皱着眉看了对方许久,直到沢田家光继续嘻嘻哈哈地说着“哎呀我们阿纲生papa的气啦”
才扭过头,将脑袋埋在母亲的怀抱里。
约莫真正是从记忆中捕捉的形象,沢田纲吉甚至闻到了日光和雏菊的味道,日光来自在太阳下的晾晒,雏菊则是妈妈喜欢的那款柔顺剂,每每会放许多,因此沢田家的衣物上多多少少都有这样一股味道。
沢田纲吉将自己埋在母亲的怀里,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宁。
然后被沢田家光嘲笑:)
无所谓,他会告状。
见着妈妈叉腰训斥不知轻重的笨蛋爸爸,看似缩在母亲裤脚后的幼崽是这场闹剧唯一的胜利者。
笑闹了一会,一名白发的老者从机场大门处走了出来。
幻境中没有多余的人,因此对方甫一出现,沢田纲吉就注意到了他。
那同样是一张比记忆中年轻许多的面容,虽是白发,却也精神奕奕,甚至为了符合沢田家光给他捏的人设穿着花衬衫大裤衩,见到信任的老伙伴看过来的时候扬手,说了声Buonpomeriggio(下午好)。
这是彭格列的九代目,Timoteo·vongola。
这场幻境越来越离谱了。
可沢田纲吉又隐约觉得,这似乎是他经历过的部分。
父母将Timoteo带回了家,九代目当然不住在他们的小宅而住在并盛酒店,但却拜访得很勤,常常拎着小礼物来找沢田家光,两个人坐在走廊上看孩子谈天说地,眨眼就过去了一下午。
这段记忆在沢田纲吉这里是被快放过去的,对他而言只不过是眨眨眼的时间,就从九代目对自己说下午好到了自己颤颤巍巍地站在一只小狗面前。
对于身高一米八五朝上接近一米九的彭格列十代目而言,这么一条小型犬自然不算什么——虽然这位一米九的猛汉在看见小狗的时候还是会默默绕到并且小声念叨看不见我——但对于幼年体的沢田纲吉来说,这件事是一条和他一样高的狗形哥斯拉。
就很可怕。
因此,在内里的灵魂反应过来之前,幼年的沢田纲吉眨巴眨巴眼,抽抽鼻子,率先“哇”
的一声哭了出来。
与此同时,棕色的额发上亮起了一撮幼苗一般的火光。
这是沢田纲吉模糊的一段记忆,随着被封印的力量一同被封印在了记忆深处,不知怎么的,被这只操纵着记忆的咒灵所捕获。
火焰在幼崽额头上盛放了,Timoteo震惊地靠近,为了面前的孩子,也为了未来的彭格列,他选择将这点幼稚的火苗封印。
然而,他的火焰甫一进入幼童的身体,就被看似稚嫩的火焰所吞噬。
金红色的火焰越烧越盛,将幻象的画卷焚烧殆尽。
火光散去,沢田纲吉站在记忆中家里的电话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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