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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傻子,明摆着一次又一次地将我排除在外,过门已经大半年了,却似乎仍然没有真正融入到这个家庭。
可是又能奈何?只不过是又一次感到无力罢了。
晚饭时没再见刘寡·妇,就我与阿平两人在吃。
不过因为情绪低落而不想开口,于是氛围十分沉闷,草草解决了晚饭后我将碗筷收拾了又再给阿平烧水洗澡。
等梳洗完回到房间躺下时背转了身面朝床里侧,是有点闹小情绪吧。
过了好半响听见身后悉悉索索地靠近,一只手掌缓缓攀上了我的腰。
闭着眼没动,那只手慢慢绕过前方环住腰后身体也贴了上来,耳边气息吞吐两下后迟疑传来询问:“媳妇,你在生气吗?”
一听他问,我立即把那只爬上腰的毛手给扯开了扔了回去,借以行动明确告知他——我确实在生气。
别人不拿我当家人我可以不在意,哪怕那个人是他娘,可他不能。
如果他真是傻子,我也不跟他计较了,可他不傻,非但不傻,恐怕还聪明着呢。
他是我男人,是我在这个家的依靠,他如果还不跟我说实话,那还有何意义?难道我当真要认命当一个可有可无的附属品?
只不过顿了片刻,他的手就又爬上来了,而且直接紧紧搂住了我,就是我用力去掰他手指也掰不开,反而弄得一身汗,之前洗浴是白洗了。
也懒得跟他斗力气了,只好随他。
见我不再抵抗身后的身体心安理得地紧贴着,又再凑到我耳边轻声说:“那两人是来叫我走的,我不乐意。”
微微一顿,一股酸涩从心底里直冒上来,所以我判断没有错误,阿平这小子根本就知道我在气什么。
怎么就遇见了这么一匹白眼狼呢?我对他掏心掏肺,他却给我遮遮掩掩的。
暗自神伤了一会才去想他刚才那句话,却不由一愣,他说什么来着?那两个身穿玄衣的人叫他走?我回转过身,惊疑不定地询问:“他们要叫你去哪?”
他的目光闪烁着不敢与我直视,顿时把我给真惹火了,冷笑了一声后道:“阿平,你尽管继续给我瞒着,也尽可以把我当傻子糊弄,你看我还信你一个字,我就不姓许!”
终于那张脸上出现了慌乱表情,惊惶地看过来急切地解释:“不是那样的。”
“那是哪样?”
“他们是……我祖父那边的人。”
“你祖父?”
听见这答案我不由怔了下,脑中飞速闪过一个可能:“你意思是他们两个是你祖父派来的?然后要带你回去?”
在见他点头后,顿然想及了地下那个书库,有个故事情景慢慢成型。
知道他闷葫芦的性格,要他完整地讲出后头的事几率不大,而且还事关到他那已故的父亲,也不想他太过伤心便由我尝试着猜测:“现在由我来说,如果说得对你就点点头,说得不对你就不做反应。
首先是否你爹原本出自大户人家?”
果然见他点头,与我最初的设想吻合。
“你爹与你娘是跟家里闹僵了才离开来到这座山村的吧?”
等了片刻,不见他有反应,那就是这个猜测不对,与我设想有了出入,可又是因为什么他们离乡背井地来到此处呢?
蹙着眉正在寻思,却听阿平用极轻的语调缓缓道:“这是故里,我来守孝。”
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问:“你是说你和你娘是在你爹没了后孤身来到这里,而这个地方是你们的老家?”
清晰可见那双黑眸里闪过痛楚,到底还是触碰到了他心伤。
再看他点头时顿然心软到一塌糊涂,疼惜地摸了摸他的头说:“你是个好孩子,你爹在天之灵定能感应到你的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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