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话,说客讲,比你自己说要有效得多。”
偃槐道:“我知道公子的事情,公子眼下有两条路可以走:一、走得远远的,在申王摸不到的地方,长大,聚拢自己的势力,再图复国;二、臣服申王,得到他的谅解,回到自己的国家。
切记,不可在申王面前露出敌意,不可让他觉得你是威胁。
公子,你有一条自己都不知道的优势,你明白吗?”
姜先直起了身子:“愿闻其详。”
偃槐道:“你才八岁。
申王今年四十五岁了。
因为年纪,他可以早于公子建立功业,也因为年纪,他会死在公子的前面的。
有时候,等候敌人的衰老,也是一种办法。
申王趁虞王衰老死亡崛起,而不是在虞王如日中天时发难,他是聪明人。”
偃槐仔细打量着姜先,见他并没有愤怒而起,叫嚷着要在申王死前打败他,又提醒道:“申王的敌人也有很多,公子可以联合他们、折服他们,为公子所用。
但是,第一要紧的,公子得好好活到长大。”
姜先细细想想,确实如此,起身正式拜谢偃槐:“先生可愿做我的老师?”
偃槐冷漠地摇头:“还不到时候,如今你未让申王放心,我做了你的老师,是会引起他的警惕的。
公子,做事不要心急。
虞王横扫天下的时候,申王和他的父亲,父子二人蛰服三十载,才有了今天。
不服从虞王的人,早早便国破家亡。
忍耐,在忍耐中积聚自己的力量,也是一门学问,很有用的学问。
只顾逞一时之快,说‘我不可受辱’是匹夫之勇,只会失去性命,而无法得到国家和百姓。”
姜先连称受教。
卫希夷听他说完,才作好奇状:“这位先生,你忽然变得好和气呀。”
众人看向偃槐七情不动的一张脸,那表情跟和气可搭不上边儿,然而若从见面算起,到现在,偃槐的态度变得可不是一点两点。
偃槐坦荡地道:“我看公子可教。”
风昊又一声冷笑,卫希夷瞪了他一眼。
风昊不乐意了:“小卷毛,你瞪我做什么?你们不要再寻名师啦?”
卫希夷可不怕他:“你要做他的老师吗?”
“不要!”
风昊脑袋一昂。
“你又不做他老师,我干嘛不能瞪你?要不你来做他的老师?”
风昊将翻起的白眼放了下来,冷静地看了卫希夷一眼,卫希夷被他这一眼看得又要炸毛时,风昊缓缓地道:“小卷毛,你想让我生气,然后答应了做他老师,是也不是?今天你惹了我三次了,我心情不好,不揍你了。
换个时候,敢这么算计我的人,早死了。”
一瞬间,卫希夷觉得自己宁愿去面对一头老虎也不想面对这个白眼狗。
嗖地一下,她左手紧握刀鞘,右手放到短刀的刀柄上。
姜先上前一步,拉着卫希夷的胳膊要将她掩到自己身后。
没拉动,卫希夷站得很稳,姜先的力气……也不是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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