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公病重,五位公子各率党羽争位,刀戈相向,人心不安。
但我的心却因为一点点靠近重耳,变得越来越觉得安全。
齐宫这些年间,经历了多次翻新和扩建,很多道路和宫殿都已经改变。
所以我凭着小时候的记忆来辨路的结果是,我迷路了。
殿廊重重,雕梁连画柱,亭台接楼阁,山水交错,我被绕得晕头转向,因为桓公病重,宫内无主的缘故,别说是侍卫宫女,就连一个可以问路的人都找不到,当真是而今只有鹧鸪飞。
就在这时,我听见了熟悉的瑟声,从远处传来,是重耳在弹《溱洧》!
我心中一阵欣喜,踏过如茵的绿草,经过如盖的青松,急急寻着瑟声而去。
但,我却在远处,生生止住了脚步。
那边,好像和我,是两个世界。
齐宫布景巧妙,一座六角凤雕亭背山环水,三面荷花一面柳,亭上一人,不为岁月风霜所苍老,他发髻高耸,穿一身宝蓝广绫长尾袍,风裳水佩,起手弹瑟。
他身边的二八佳人,年纪比宣子还轻,低髻上插着两支珍珠簪,头轻柔地放在男子膝上,一身烟水百花裙娓娓垂地,她的脸上,倒影出男子含笑的双目,郎情切切,妾意浓浓,曲子愈发千回百转,《溱洧》啊《溱洧》,这是多么动人的歌啊,它情意绵绵,娇娇滴滴,婉婉述说着永结同心,朝夕相待。
场景依稀,他的双瞳依旧柔情似水,只是倚在他膝上的人,却换了朱颜。
那女子就是桓公的侄女吧,长得真好看,这么妙龄的女孩,又有哪一个不娇艳呢?我心里想着,就忍不住流下泪来,往日就算是他娶季隗,就算是璧结生子,我都没有这样伤心,原来这世间,确实没有一生一世,所有诺言都是一时起兴,要想天长地久,必须茶凉续茶,才可以喝一辈子。
你走我走,才不会有距离。
我没有走,他却走了。
我心依旧,君心已改。
原来那天他摇摇头,不仅仅是拒绝了我。
冠盖如云君何在,羡那灯花蝶恋花。
我好想哭出来,却怕哭声被他们听到,自己会更难堪。
我只好用手捂住嘴巴,赶快离开这里,我一路低着头,不小心撞上了一个宫女。
“娥儿,是你?”
我撞上的人,竟然是晏娥儿,她瘦了很多,双颊都凹了下去,而且,她也在哭?我想起桓公如今病重,便问她道“娥儿,
61、桓公之死...
你见着齐王了吗?怎么哭了?”
“我两个多月前给王后送参茶,误打误撞进了大王的寝宫,大王,大王他......”
晏娥儿说到这,脸上泛起红晕,那是少女特有的纯情和娇羞“后来,大王他说,要纳我做如夫人。”
我叉,齐桓公真好女色啊!这个老牛,还真硬吃了嫩草,我上下打量着晏娥儿,她一身茜红薄衫,俨然还是宫娥装扮,我不禁替她打抱不平“哼,他估计当时见你哭得太厉害,哄你的吧,男人的许诺,都是假!”
说到这,我又想起我方才见着的重耳,心里一痛。
“我没哭,至始至终我都是心甘情愿的,我很欣喜。”
晏娥儿见我斥责齐桓公,居然生了我的气,口气也变得硬朗起来,好像有谁抹黑了她心中永远清清白白的英雄“大王他是个信守诺言的人。”
“他若守诺,你此刻又为谁哭?”
我这句话,是在质问晏娥儿,又好像是在拷问我自己。
他若守诺,你此刻又为谁哭?
“大王允我的第二日,易牙和竖刁便作起乱来,将大王软禁在寝宫里,填塞宫门,筑起高墙,内外不通,这如今已是六十来天,都不知大王是否吃得饱,睡得暖,我能不哭吗?”
她说着说着,又急得哭了起来,衬着她的红裳,就好似被雨打了的花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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