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竹调笑女儿:“这花开得比你画的还好!”
惠儿咯咯笑开,依着美貌犹在的母亲不放。
“娘都没变老呢!”
紫竹瞪她,“才过了不到三年,又不是三十年!
出了门,说不准还说我是你姊姊!”
“噗——”
惠儿几乎笑弯了腰去。
紫竹虽过了三十,但常骑马挥剑,身体健壮、形貌匀称,一双英气的大眼会让人以为她是二十出头的少妇。
等两人笑声渐止,紫竹轻问:“这花能摘吗?”
“当然能!
又不是御花池子里的,动不得!”
她立即亲自探出手去采了两朵,作势要簪在紫竹头上,被坚决拒绝了。
“又不是未嫁的姑娘,这大一朵顶在头上还能看吗!”
惠儿也不勉强,望向自己住的庭院轻喃,“怪不得娘坚持要换宅子,还不让我和弟弟妹妹一块住。”
“什么?”
紫竹没听清楚,也没听明白。
惠儿淡道,“秀女们都住掖庭,”
她指了个方向,“三两人一间屋,等着召见。
也许这辈子也见不着;见着了,也很快被忘掉。”
紫竹拍拍她的手,不论年纪再小、再单纯的女娃,进了那道宫门就不再是昔日的美丽少女了。
“娘没法子抗命,但至少指望你不要太快被世人忘记。”
点点头,“所以爹爹也常听到我的诗稿,不是吗?”
时光不早,是离别的时候了!
紫竹抑住哽咽,“写几篇咏莲的赋来,娘可以织在画上。”
教了十几年的孩子,几斤几两自是明白的。
而且女儿屋里的书墨,可家里的多!
天家富贵,用在后妃的书房中,恐怕极少吧!
少到可以让人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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