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冲了一半,警察破门而入,呵斥着制止这场闹剧。
虽然莫凡占上风,但还是挂了点彩,脸上只挨了一拳,可拳头破皮了,关节处渗血。
纪阳冲过去问:“怎么样?还好吧?操,怎么在自己的酒吧打起来了?!”
“这群傻逼故意闹事儿。”
莫凡甩了甩手,缓解用力过度的麻痛,衬衫领口的扣子不知道蹦哪儿去了,露着一小片胸膛,眉间的戾气未散,“都在头上撒野了,我还怕他们不成?!”
他转头看向下面,十多个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不是捂着肚子就是胳膊,完全失去战斗力的样子。
司昭廉倚着一张桌子抽烟,袖子挽到手肘,小臂肌肉紧实精悍,上面却有一些细碎的伤口,还有破皮的情况,有一个较为严重的伤口出血状况比较凶,顺着胳膊缓慢往下淌,猩红的痕迹刺激着莫凡的双眼。
不得不说,被鲜血充斥的男人有一种冷酷的张力,血是热的,可他看上去极冷,眼底的淡漠和锋利和莫凡印象中的模样判若两人。
莫凡的视线黏在司昭廉身上,喉结滚了滚,体内的肾上腺素还为平息,剧烈跳动的心脏震动着胸膛。
“你站在这装什么?!”
莫凡走在舞台边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用不用给你拍个照片?”
司昭廉深吸一口烟,感慨道:“好久没这么活动了,还挺刺激。”
“刺激你大爷的,”
莫凡跳下舞台,把司昭廉嘴里烟抢过来吸了一口,尼古丁的味道刺激着鼻腔,冲淡了血腥和酒味,“受伤了不知道?滚去医院!”
纪阳在警察局里有熟人,把为首的那位警察叫去一旁说着什么。
顾谨吓得脸色发白,颤颤巍巍地走过来道歉:“莫哥,对不起,我给你添麻烦了。”
“知道就好,”
莫凡也不客气,蹙眉数落道,“你可真行,年纪不大,什么人都敢惹。
你哥呢?”
顾谨哭得梨花带雨,“他……回来了,这群人是蓄意报复!”
莫凡叼着烟,扬了扬下巴,示意台上躺着的那位,“报复?你没和他睡?”
顾谨抽噎着:“……睡过,可是……”
“行了行了,我没兴趣知道你这些,但这群人不分青红皂白闹到我这里,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莫凡体内的肾上腺素未平息,咬了咬滤嘴,烟蒂簌簌下落,不耐烦地对司昭廉说,“你认识他哥?打电话叫他领人。”
司昭廉没动,呼了口气,“我手疼。”
顾谨赶紧摆手,哽咽道:“我……我已经给我哥打电话了。”
莫凡眉头紧蹙,把吸完的烟头狠狠摁在桌上,“手疼不去医院,还他妈站在这抽烟装逼?骚给谁看?!”
“这不等你呢?”
司昭廉面色从容,丝毫不见一挑十的狼狈,抬起双臂放在莫凡眼前,“莫哥,这场架我可是为了你打的,保不齐要去做笔录、蹲几天,还伤成这个样子。”
莫凡微微眯起眼,“你想说什么?”
司昭廉诚恳地问:“你是不是得负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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