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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保持这发呆的姿势。”
对面果断挂断电话,嘟嘟连续声单调地回响。
隔了半分钟,我才回过神来,伸出手指又去点那个名字,一声、两声、三声,接通了,但这次没声音传过来。
我迟疑地轻询:“高城?”
一声冷哼传来,语声没有温度:“知道现在几点吗?”
我老实回答:“知道,三点。”
“那知道通常情况人在午夜三点干嘛?”
我默了下,答:“睡觉。”
“所以?你接二连三打电话过来纯为发呆?”
知道这人在睡眠不足情况下脾气很坏,所以倒也不介意他这态度。
在他又欲挂断之前,我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杨柳岸,晓风残月。
我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对面静默,我又道:“是一个人名,杨晓风这三字。
后面那句……”
“夏竹。”
没说完的话被对面不耐烦地打断,“假如这是你打电话过来的目的,那么你可以按下那红色键了。”
随着他话,我的目光移向了手机屏幕右侧的红色按键,顿住了后话,又一次沉默下来。
心说这次他再挂断了,就不再拨了吧。
但通话始终持续,也没人开口,安静默回中我似都能听见他的呼吸声。
明明隔着电话,两人离得很远,却感觉好似他就在身旁,焦虑悄无声息地溜走了。
假如不是门被突然推开,我可以与他就这么安静着一直保持通话不语。
但就在我抬头的一瞬,通话结束,对面再一次挂断了。
听着那一声接一声的嘟音,我有一丝懊恼地瞪着站在门前的徐江伦,他的头上被缠了一圈纱布,衣装凌乱还是那件,并没有换。
可能是看到我的表情,他本想说什么也噎在了喉间,就直愣愣又无措地站在那。
我叹了口气,把已经消了声的手机放进衣兜,再抬眼时敛去了刚才的恼意,轻问:“你的伤没事了吗?”
徐江伦下意识地摸了摸额头上的纱布,从门口走进来,脚步还略有滞顿,但嘴里却道:“没什么大碍,局里事多,而且我得回来做笔录。”
顿了顿后又道:“夏竹,目前你的处境很危险,忍耐一下,等抓到那凶手就没事了。”
没什么忍耐不忍耐,现实就是我暂时被囚禁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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