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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无可能她认错了裁纸刀?”
“不可能!
我们的裁纸刀分放在不同位置,各有作画的工具箱,而且买来时为区分开裁纸刀上的贴纸特意做了记号。
我的刀上贴纸是最宽的,其次是那把公用刀具,小童的最窄。”
高城笑了:“既然是以贴纸为区分,那么就可以人为将记号调换。
假如你是以此为评断,证词有等于无,说些有意义的论证吧。”
我敛眉想了下,“从刀刃的切口可辨认。
我与小童下刀裁纸的手法不一致,刃口会有浅微痕迹。
只要让我细看过,一定能辨得出来。”
高城突然抬头,扬声道:“听到没?把证物拿过来。”
我有些呆怔地循着他视线去看,这才发现在顶角处有一个监控探头。
视线恍然回到高城脸上,几秒过后我顿悟过来,“你是来审我的?”
看到他走进来,总想是事情解决了,我也脱了嫌疑,可没想到他面对我的身份竟是与张继一般,我依然是嫌疑人,而他是审判官。
高城低敛的眸定视着我,淡淡道:“由我审比被别人审要好,相信我。”
我是相信他,可是……“在小童死亡的时间,我们不是在凤凰山吗?你不就是我时间证人?为什么还要审问我这些?”
“我与你的关系被列为互不能成对方时间证人,除非有第三个证人在场。”
从他的眼神中我得到领悟,原本别说第三证人就是第四证人都有,但落景寒与曲心画两人出现在山头的目的是不能为外道的。
扯出来的话,事情会变得更复杂。
很快三把裁纸刀分装在三个塑胶袋里,由徐江伦送了进来。
高城一声低令:“出去把门关上。”
徐江伦只得将证物放在桌上,等走到门边时他又回头担忧地看了我一眼,嘴唇蠕动没出声,但我读出他意思来,不由浅笑。
别怕,没事的。
身在劣境,就像去战场腹背受敌时,一点关心一句安慰,也足够欣慰。
回眸间对上高城的视线,只觉凉意涔涔,气氛瞬时冷了几度。
“快辨认,辨不出直接把你丢这。”
口气明显比刚才坏了。
无需太长时间,我只认真看过三个证物袋里的刀片后,就推出其中一把肯定地道:“这是我的。”
虽然上面的血迹可能被采样取走,刀刃也被清理过,甚至连贴纸都被取下了,但我还是一眼就先认出了自己那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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